一片血跡。
買完夜宵剛剛回來的尚月橋聽到屋內沉悶的槍聲,內心一驚,手中的夜宵和鮮花脫落一地。尚月橋瘋狂地跑進屋內,發現顧小磊倒在血泊中。
“小磊,小磊!”尚月橋驚恐地喊著。
尚九城看著女兒尚月橋悲傷的樣子,很是詫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尚月橋撲在顧小磊的身上,眼含淚花,然後抬起頭大聲質問尚九城。
尚九城拉開衣櫃的門,一部電臺顯現:“月橋,你看。”
“爸爸,他是我的男朋友啊!他還活著,趕緊送他去醫院!”尚月橋撿起顧小磊的手槍,指著馮嚴順和另一個特務,歇斯底里地大喊:“送他去醫院!”
尚九城看到女兒瘋狂的樣子,連忙吩咐馮嚴順:“快,你們兩個送他去醫院。”
馮嚴順和另一名特務將顧小磊抬出房間,尚月橋追到門口,被尚九城一把抓了回來。尚月橋轉過身,將槍對準了尚九城,尚月橋焦躁地吼道:“放開!”
尚九城看著女兒,也吼了起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共產黨!”
“啊——”尚月橋大喊一聲,同時對著天花板連開數槍,暈倒在地。
“月橋,月橋!”尚九城抱起女兒,走出大門,直奔自己的汽車。
尚九城吩咐司機胖奎和兩名特務去醫院照看女兒,然後轉過身上了測向車。
測向車向梧桐林駛去。
“他差點害死我的女兒,我要親手埋了他。”尚九城怒氣衝衝,然後轉過臉看著馮嚴順,“聽到剛才那第一聲槍響了嗎?”
“聽到了,好像是在賓館外面打的。”馮嚴順不敢怠慢,立即回應。
尚九城瞪著一雙大眼,看著車窗外,思索著是誰開的這一槍。
一路顛簸,電臺測向車駛進了梧桐林。
馮嚴順和另一名特務忙著挖墓穴。尚九城用毛巾擦了一把面頰的汗水,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顧小磊。
過了一陣兒,兩把鐵鍬扔出墓穴,馮嚴順和另外一名特務爬了出來。尚九城揮揮手,馮嚴順和另一名特務將顧小磊扔進墓穴。
泥土慢慢將屍體覆蓋。尚九城伸手拔出了馮嚴順的手槍,對準另一個特務就是一槍,特務一頭栽進墓穴。
馮嚴順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戰戰兢兢地地說:“站長……”
尚九城故作輕鬆地說:“一塊兒埋,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尚九城的女兒和共產黨有瓜葛。”
把手槍放回馮嚴順的槍套,尚九城撿起鐵鍬,準備剷土。馮嚴順突然“撲通”跪倒在地,恐慌地說:“站長,我發誓,我會把這件事兒爛到肚子裡。”
“起來吧!你和他不一樣,你是我的心腹,可他只是一個低階特工,嘴巴還很碎。”
“對,對,我嘴嚴,謝謝站長,謝謝站長。”馮嚴順聽到尚九城這樣說,連忙磕頭感謝尚九城不殺之恩。
馮嚴順戰戰兢兢地站起來,一邊往墓穴裡掘土,一邊不時瞄著心狠手辣的尚九城。
尚九城瞥了一眼馮嚴順,催促說:“趕緊幹活,別總看我。一會兒咱們還要回賓館一趟,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共黨留下的電臺都沒有拿。”
從梧桐林回到燕巢酒店302房間,馮嚴順開啟衣櫃搜尋顧小磊抄錄的電碼,搜尋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馮嚴順立即回報:“站長,除了電臺什麼都沒有。”
尚九城從衣兜裡掏出抄有電碼的稿紙,遞給馮嚴順:“在這兒,你馬上翻譯。”
“現在?”馮嚴順有些吃驚。
“對,現在。”尚九城的口氣不容質疑。
馮嚴順仔細地看著電碼,有些為難地抬起頭:“站長,這份密電我暫時還破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