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黃國興那幫土包子知道什麼叫做價值。”
沈騰頓悟似的點了點頭。尚九城在桌子前坐下,擺弄著桌上的五顆白色圍棋棋子,將寫有“不死鳥”、“風鳥”、“風標”的棋子一一翻扣在桌上。一旁剩下了“風信子”和“風箏”兩顆棋子。
尚九城冷笑著:“如果能抓住風箏和風信子,那花海流連的答案就應該可以揭曉了。”
十二
燕巢賓館宴會廳歌舞昇平,羅裙飄飄。
一襲盛裝,裙角飛揚的秦慕瑤站在舞臺上熠熠奪目,猶如女神。
秦慕瑤唱道:“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把橋過,鈴兒響叮噹,響叮噹,響叮噹,響叮噹,響叮噹。好花采得瓶供養,伴我書聲琴韻,共度好時光。”
一曲《踏雪尋梅》唱罷。臺下掌聲熱烈。
秦慕瑤鞠躬起身,發現戴天明挽著茶茶的手出現在舞會現場,不禁愣了一下。
要塞司令黃國興走了過來:“秦小姐,咱們跳一曲吧。”
秦慕瑤緩過神來:“司令,咱們坐坐吧,我有點累了。”
黃國興微笑著:“好啊!秦小姐請。”
秦慕瑤和黃國興尋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秦慕瑤看著舞池中曼舞的戴天明和茶茶發呆。
黃國興看到秦慕瑤的表情,關心地問:“秦小姐怎麼了?不舒服嗎?”
秦慕瑤搖了搖頭:“前方戰士飽受禦敵之苦,我們卻在這裡享樂人生;那邊是殺身成仁,報效黨國,這裡卻是珍饈美味,歌舞昇平。想一想,心中總會有些愧疚的。”
“秦小姐此時此刻能有如此感慨,真是可敬可佩!我替前方將士謝謝你了。”
“司令,我們這些藝人雖然不能赴戰場殺敵,但為出生入死的將士們送上一首歌,跳上一支舞,總還是能做到的。這些最起碼是可以減輕容城將士備戰之苦。勞軍團藝人們心情是很迫切的,但總有人要將我們勞軍團的這些好意當成是有所企圖,甚至懷疑我們勞軍團裡有共黨,還槍斃了我們的人。您說,我們大家心裡能不難過嗎?”
尚九城、那雲飛、沈騰慢慢走到黃國興和秦慕瑤身後。
黃國興聽到秦慕瑤這樣說,立即應允:“去一線部隊慰問的事兒我做主了,一會兒我就當著大夥的面宣佈此事。”
尚九城走到黃國興眼前,冷冷地說:“這個時候允許勞軍團到一線部隊慰問,恐怕不妥。”
黃國興抬頭看了尚九城一眼:“有什麼不妥?”
尚九城朝那雲飛擺擺手:“雲飛,去陪秦小姐跳支舞。”
那雲飛猶豫,看了看尚九城,又看了看秦慕瑤:“秦小姐,一起跳支舞吧!”
秦慕瑤無奈地跟著那雲飛步入舞池。
“司令,我尚九城可以拿身家性命向您擔保,勞軍團裡有共黨。他們整天嚷嚷著要到一線部隊慰問演出,那只是一個幌子,其真實目的是要竊取我容城江防情報。孰輕孰重,我想司令您應該比我清楚。”尚九城看到秦慕瑤跳舞去了,趁機向黃司令進言。
“有共黨為什麼不抓起來?”黃國興反問。
“還不到時候,現在抓了人,那共產黨的花海流連計劃就會成為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迷。”尚九城說著,把目光瞟向舞池裡的秦慕瑤。
舞池裡,與秦慕瑤共舞的那雲飛顯得有些不自然,秦慕瑤盯著眼前這個叛徒,故意譏諷:“那組長的舞步真是有長進啊!”
“秦小姐過獎了。”
“那組長真是——姿態優雅猶如宮牆垂柳,遊刃有餘勝似閒庭信步。”
“哪裡,哪裡。”
“只是那組長嫻熟的舞步中少了一點氣定神閒的輕鬆。”
那雲飛不安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