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急得都快……”
“我理解您的心情,可我真的是有急事兒非辦不可,抱歉。”
戴天明說完,正欲轉身走開,一輛黃包車突然橫在戴天明跟前。一身黑色戲裝的秦慕瑤從黃包車上走了下來。
“天明,酒吧爽約我不怪你,但這次你要是不幫我……”
“對不起。我有急事!”戴天明說完轉身欲走。
“天明你等一下。老僕人盧卡的戲比較靠前,現在趕去化妝,8點鐘準時開演,9點半鐘結束,到時候不要卸妝,開馬團長的車走,不會耽誤你去碼頭。
戴天明聽到秦慕瑤這樣說,頓時愣住了,一絲疑雲劃過心頭……
十四
沈騰開著車,向碼頭駛去。
尚九城看了一眼沈騰,露出一副狡詐的神情:“知道為什麼沒讓戴天明來嗎?”
沈騰似有不解:“他不是一直在盯著勞軍團嘛。”
“這是對他的最後一次考驗,如果他是共黨,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除掉那雲飛的。”
“您是說戴天明會在碼頭幹掉那雲飛?”
“如果他是共黨,那他今晚就一定會出現在碼頭。只要他動手,必死無疑。”
車拐進了冰雨巷,沈騰按響了喇叭。
那雲飛提著行李慢慢地走出臥室,柳依梅默默地跟在身後,叮囑:“到了那兒來封信。”
那雲飛沮喪地點點頭。
柳依梅說:“換洗的衣服都在箱子裡,記著經常換。”
那雲飛又點了點頭。
柳依梅突然拉住那雲飛的胳膊,那雲飛放下行李,兩人默默相對:“雲飛,你要記住,你不是共產黨的人,也不是國民黨的人,你是我的人。知道嗎?”
那雲飛依舊不語,只是機械地點點頭。
門外的喇叭聲再次響起。
那雲飛慢慢推開柳依梅:“我走了。”
這時,天空漸漸陰沉下來,遠處傳來沉悶的雷聲。
“等一下。”柳依梅返身回屋,拿著一把雨傘跑了出來。
那雲飛提著行李走出大門,被沈騰一把拽上車。柳依梅跑到大門口,汽車已經消失在巷口的盡頭。
那雲飛坐在後座,向坐在前座的尚九城探探身:“站長,這時間還早啊。”
尚九城笑笑:“我在安逸居訂了桌酒席,專門為你送行。一起喝幾杯,有些事情還要和你交代一下。”
穿街過巷,車在安逸居門前停了下來。尚九城帶著那雲飛、沈騰來到一個包房。
三人入席,尚九城舉起酒杯:“雲飛啊,雖然你人回到了共黨陣營,但你的心還應在容城,因為你的事業、你的妻兒、你的家都在這裡兒。”
那雲飛連忙點頭:“那是,那是。”
尚九城盯著那雲飛:“記住,過江之後,有兩件事要儘快搞清楚,一個是花海流連計劃以及共軍的戰略意圖;另一個就是,共軍在容城的另外一部電臺的具體位置。完成任務,我給你記功,完不成任務……”
那雲飛趕緊表白:“站長,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尚九城拍拍那雲飛的肩:“那就好!我尚九城雖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卻也不是鐵石心腸。說句實話,我真不想讓我保險櫃裡的那堆東西有一天到了共黨的手裡,這對你我都沒有什麼好處。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您放心,雲飛一定會竭盡全力。”
“好,來,喝一杯。”
戴天明演完與秦慕瑤的對手戲,退下舞臺,焦急地看錶,已是21點整。
舞臺上的一位男演員進入了劇情:“來人哪!來人!”
戴天明在側臺看了一眼劇本,不耐煩地走上舞臺,回應飾演地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