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城說完,和特務們走進刑訊室。
“此時此刻你有這樣的表現是正常的,如果還沒動刑你就妥協了,我反而會懷疑你的誠意。”尚九城指了指刑訊室的大批刑具,轉過頭向沈騰吩咐道:“都讓他體驗一下,不要喂得太飽,嚐嚐滋味就行了。要保證他能走路、能說話,傷了或者殘了,我唯你是問。”
沈騰連忙點頭:“明白。”
“彭旗同志,我可以毫不誇口地講,這個房間裡的刑具都是古今中外、古往今來集大成之作,可謂觀者咋舌,聞者驚心。試一試,長學問,還能長見識。”
尚九城說完,和戴天明走出刑訊室。
“天明,勞軍團的人在忙什麼?”
“他們排了一個獨幕劇,每天都在城南小劇場演出,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尚九城冷笑著:“看得不要太緊,必要的時候要把夾板鬆一鬆,讓他們去跳、去鬧。只有這樣,你才能分清哪些是主角兒、哪些是配角、哪些是跑龍套的。”
燕巢賓館客房內。秦慕瑤正在房間內打電話,桌子上放著一張寫滿軍官姓名的名單。
“王團長,去您那兒慰問演出的事兒怎麼樣了?”
“秦小姐,不瞞您說啊!我的弟兄們可都天天盼著您來呢!不過,您知道嗎?要塞司令部剛剛來了通知,沒有司令的手諭,任何駐軍單位不得接納勞軍團的慰問演出。”
“哦!是這樣啊!那以後再說吧!”
秦慕瑤掛了電話,又重新搖機:“給我接要塞司令部姚參謀,喂,姚參謀嗎?哦,不在啊!打擾了。”
掛了電話,秦慕瑤搖了搖頭,拿起手包走出房間。
秦慕瑤剛剛走出燕巢賓館大門,就見戴天明開著一輛吉普車等在門外。
“上車吧!”戴天明揮下手。
秦慕瑤笑了笑,上了車。
“昨天你怎麼沒來?”
“去抓人了,一個共黨的高階報務員,還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份電臺密碼,一番嚴刑逼供,軟硬兼施,折騰了一宿,這傢伙就說了一句話:我叫彭旗,代號風車。”
戴天明輕描淡寫地說著,秦慕瑤似乎無動於衷。戴天明接著說:“共產黨不是鐵打的,要我看,這傢伙撐不過今晚就得全招了。”
秦慕瑤搖搖頭:“說點別的吧,你說這些我又聽不懂。”
聽到秦慕瑤這樣說,戴天明有些疑惑了,難道……
吉普車拐了個彎,停在了城南小劇場。戴天明看著秦慕瑤走進劇場,搖了搖頭。
老三躲藏在一個角落裡,掏出手槍,對準了戴天明。就在這時,有行人從戴天明身邊走過,老三隻能重新調整自己的位置。當老三槍口再次對準戴天明的時候,戴天明已駕車遠去。老三收起手槍,走進了小劇場。
秦慕瑤來到化妝間,坐在鏡子前,正在思索著戴天明剛才對自己說的話。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鏡子裡。秦慕瑤嚇了一跳,轉過身見是老三,急忙起身將門栓插好。
“你怎麼來了?”
“風車被捕了。”
“我知道。”
老三感到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秦慕瑤說:“剛才聽保密站的人說的。”
老三已經猜出了是誰:“就是那個一直監視你的特務?”
秦慕瑤點點頭。老三繼續說:“剛才我差點打死他。”
“你怎麼沒經過允許就擅自行動?”
“他殺死了不死鳥,一定得除掉他。”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秦慕瑤急忙問:“哪位?”
“我,戴天明。”
秦慕瑤趕緊把老三藏在一排衣服架後面,然後走到門前,拉開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