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祝傑正在收拾運動包,「差點打死你。」
「什麼叫怎麼是我?昨天不是約好了嗎?你別裝不認識我啊!」伏城一臉懵逼,轉瞬又說,「傑哥,這人就是我師哥!我沒騙你吧,我真有個師哥。」
祝傑皺著眉想了十幾秒。「我和你約好了?」
蔣白也皺著眉想了想,伏城什麼時候和祝傑約好了?
「對啊,約好了,我們聊過微信啊。」伏城拿出舊手機,新手機的微訊號只加過蔣白,「這個……這個你看,昨天你還說讓我來主操場找你呢。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扎針,你別始亂終棄!」
蔣白咳了一聲。「沒文化,少說話。」
伏城哦一聲,等祝傑的回答。
「我說的?」祝傑看完聊天記錄,又看向遠處三級跳的沙坑,「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了。」
伏城仗著自己和祝傑熟絡,先用手搭著肩膀比比個頭。「誰啊?兄弟,你看我是不是長高了?」
「差不多高。」祝傑把手機收回包裡,「我沒跟你約過,我男朋友和你聊的,微信我不怎麼看。走吧。」
蔣白抓著伏城。「你帶他去哪兒?」
祝傑看了眼他們的校服。「高中生?」
「我是他師哥。」蔣白說。
祝傑又看了看他們。「找人去。」
找人?蔣白眉頭更緊,邊走邊問:「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我們啊,就在……健身時候認識的。」伏城看著四周真眼饞,「這大學真好,不知道高考要多少分……」
「他為什麼有男朋友?」蔣白又問,「他喜歡男生?」
伏城的表情開始不自然。「嗯,對、對啊。喜歡男生又不是錯,又沒錯……為什麼不能喜歡?男生就不是人了嗎?兩個有幾把的人互相喜歡……你有意見?還是你覺得……喜歡男生不行啊?」
「他喜歡男生你還和他這麼親密?」蔣白盯著前面那個圓寸,又看了看自己的,「你們是約好了剃圓寸的?」
「不是,我從小是……師哥給剃的。」伏城怕自己越說越錯,「他是我認識的一個哥,一開始,他說他不喜歡男生,還說什麼同性戀都是社會毒瘤,同性戀都該死。」
蔣白胃部湧起一陣反感。
「我還當真呢,結果他治……他健身卡到期了,後來離開健身房。」伏城發動撒謊技能,「沒想到他是騙我,再見面的時候,他拉著男朋友來的,簡直耀武揚威,用徐俊的話來說就是,震撼我媽。」
「你們在哪個健身房認識的?」蔣白問到底。
「我、我們在……」伏城卡殼了,老爸說撒謊是世界上最累的事,說一句謊話還要想一千句去圓,總有露餡的那一天。
現在他要露餡了。
「你們過來吧。」祝傑及時救了他,朝他們招了一下手,再回身和一個教練模樣的人說了幾句,從正在訓練的隊伍裡帶走了一個男生。
那男生興高采烈地跑出來,先把祝傑的運動包接過去,牢牢挎在肩上。差不多高,坎肩訓練上衣繡著大學名稱。
「還學會吃醋。」祝傑問那男生,「和伏城聊微信了?」
男生不回答,紫粉色的訓練短褲卡在大腿上,顏色格外醒目。
「我讓你吃醋了麼?」祝傑又問,表情兇狠可語氣像開玩笑,「走吧。」
「傑哥咱們去哪兒啊?」男生跟著祝傑過來,到伏城面前先搓了搓訓練服,眼神很冷,「我薛業,你叫我業爺也行,你找我傑哥什麼事?老給我傑哥發微信,發好幾百條……」
祝傑很無奈地皺了皺眉,伏城什麼時候給自己發幾百條了?
蔣白很警覺地皺了皺眉,伏城什麼時候給祝傑發幾百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