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伏城彷彿頂著一個問號。
「真的。」光頭很確定地說。
可伏城還是不死心，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光頭不說，他又去問別人，反正拳館的教練多，總有能告訴他的。於是他把目標對準一個金毛。
滿頭金髮，看上去很好說話，沒有光頭那麼兇狠。
「哥，你也是拳館的教練吧？」伏城先給人家塞了一瓶飲料，「我是蔣白的師弟。」
「知道啊，沈哥給我們介紹了。」金毛接過飲料咕嘟咕嘟喝了，「真沒想到小白還有師弟，你們一起長大的？」
伏城點點頭，一臉誠懇。「是，我們4個從很小就認識的，他拜我爸爸為師，學舞獅的。我們……」還沒說完呢，金毛將伏城的後背猛地一拍，摟人的力度，讓伏城以為他是想把自己絞殺。
「舞獅的？好啊！靚仔啊！」金毛突然興奮起來，「我家是廣東人啊，我死鬼老爸跑船的，扔了我媽就沒影啦，小時候，我媽經常帶我去看舞獅子的，夠勁！你也是廣東仔？」
伏城被摟得搖搖晃晃，金毛非常高，又是教練，折騰他一個學套路武術的高中生簡直易如反掌。「不是，我不是……哥，哥你別晃了，我剛吃飽，肚子裡那點東西都要晃出來……我北方人，北方的，太爺爺是佛山來的。」
「佛山！好地方！」金毛更興奮了，「人傑地靈出舞獅，我去看過的，真的好靚。什麼時候給我們舞一段？」
雖然被晃得搖搖欲墜，但聽到別人誇讚，伏城還是美滋滋。「有機會吧，我們有專業隊伍，還有班旗和獅鼓隊，今年去佛山比賽還登頂獅王呢……等等，我是有事要問你。」
金毛的晃動一下停止了。
「我師哥，他為什麼要去深圳啊？」伏城緊咬問題不放，師哥的媽媽說過，他是為了自己才去深圳的，那這裡面絕對有隱情。
「這個哦，這個哦。」金毛看了一眼光頭，光頭一個眼神過來，他立刻知道怎樣說，都是拳館的人精，肯定是要幫小白瞞著，「去學拳啊，我聽說他在那邊找了學校的，對吧？」
伏城點頭，期望從金毛嘴裡挖出事實。
「那就是去學打拳的咯，有什麼為什麼？」金毛故作輕鬆，「小白他喜歡學這些，喜歡武術，一定是覺得這邊的學校不夠好，才去了深圳。別多想啦，你師哥現在已經回來，就不會走了。」
又是這個答案，伏城只好先接受。他找了一圈，師哥還是不在，又找了找，看到烤爐邊上落單的薛業。算了，既然問不出來，就找業爺聊天去。
「業爺，我不知道今天能碰見你，紅褲衩沒給你買。」伏城還記得他們的褲衩之約，「你急著穿嗎？」
「不急啊，我家裡ck內褲存貨多，真沒存貨了，還能從室友那裡拿新的。來來來，你再陪我吃點兒。吃完我拉個微信群，把你和沈欲都拉進來，以後我們好好討論全自動。」薛業帶著他烤肉，看伏城選了一串蘑菇，「就吃這些？」
伏城一直在控制食量，吃飯7分飽。「嗯，現在132斤，不打算漲回去，這個體重合適。」
「厲害。」薛業對他的減重行為表示肯定，「你怎麼自律的啊？夜裡不餓？」
「也餓，就餓著唄。」伏城笑出小梨渦，「我和你不一樣，你是三級跳，單人專案，只要不影響成績，體重差不多就行了。舞獅是雙人搭檔，我的體重直接關係到我師哥的壓力，這就麻煩了，必須要學會控制。師哥他胳膊脫過臼，我不想讓他太辛苦。」
薛業想了想，還真是，這大概就是為自己和為別人的區別。要是以後1500米出臺新規定，運動員必須背著一個人跑全程，自己為了傑哥，減啊，減他媽的，減30斤都行。
這時，一個小裙子異常鮮艷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