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還想去扒門。「您聽我們……」
「聽個屁!」張一柳年齡大,罵人可不含糊,「早知道你們是伏弘的徒弟,手直接夾斷了!滾!都給我滾!」
「張師傅!」蔣白的手被伏城攥著,只好用肩頭頂著門,和裡面的人較勁,老人力氣很大,「我們想找您訂做南獅,已經報名了戰獅甲,2月份開賽。」
「戰獅甲?」張一柳不懷好意地笑了,臉上的皺紋笑起來更皺,「什麼時候,伏弘的破徒弟有這能耐了?你們去吧,好好去,光著屁股看看人家南方的獅隊,知道不自量力四個字,學校裡教沒教過。」
話到為止,門關上了,還噠一聲落了鎖。蔣白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這扇門死死關上。
「讓我看看手!」伏城捧著師哥的腕子,「太他媽欺負人了!罵人就罵人,憑什麼夾你的手。」邊說,邊捧到自己嘴邊哈氣,「氣死老子了,這老頭但凡年輕40歲,我今天和他拼了。師哥手疼不疼?」
蔣白不那麼疼,看伏城著急到鼻頭泛紅,改變了主意。「特別疼,指骨可能斷了。」
「艹!」伏城原地亂轉,「上醫院去,必須去醫院!師哥你不知道,人的指骨特別脆弱,我爸就經常說,練功要護手,不護手,什麼兵器都提不動,什麼拳法都用不出來。你別怕,回去我用白醋熱水給你搓,每根指頭搓紅紅的,走走走,回家,不受他這個氣!」
「就是,不受這個氣。」邱離直接血怒,「走了走了!」
「青讓,你剛才聽出什麼來?」蔣白問,「你們聽出來了麼?」
邱離搖搖頭。「誰聽啊,看那老頭我就來氣!」
「確實有聲音。」青讓點頭,「我聽到了,院裡好像有東西,那動靜……以前肯定聽過。」
「師哥你還疼嗎?」伏城用看自己小媳婦受委屈的眼神,「疼了我給你含含。氣死老子了,改天在他門上栓鞭炮,幾萬響,點了就跑,老子嚇死他!」
不知道是不是伏城嗓門太大,門裡的人聽見,扔出來一隻破碗,砸在了院外路邊。
蔣白下意識抬臂擋住伏城,大碗的碎渣濺得他們臉上都是。好在陶瓷舊了,飛起來酥了一樣,沒什麼殺傷力。
「還敢扔東西砸我師哥!」伏城跳起來,「獅子張,你有本事在家,有本事開門啊!我今天和你拼了!」
蔣白拎住伏城領口的帽子,看他撲騰幾下給拽回來。「走吧,下週再來。」
「不走!」伏城騰空飛踹,但又不敢真把獅子張的門踹了,萬一真踹開了門倒了,那要賠錢,「師哥你鬆手!」
「松什麼啊,過來!」後頸皮拎不住了,蔣白擰著伏城的臉,「你鬧騰什麼?」
伏城揉著臉蛋,幾把人又擰人,聲音委屈,又希望得到表揚。「幫你出氣……手都給夾紅了,他就是看伏家班不順眼。師哥我不鬧騰了,我現在是不是……成熟了?」
「成熟?沒拽你你就飛了!」蔣白死攥著伏城不撒手,怕再扔出一個碗來,「我們先回去吧,下週再來試試。」
「哦。那你以後別擰我臉啊,不疼歸不疼,擰壞了怎麼辦?」伏城揉揉麵頰,又笑了,不記仇。
邱離和青讓擦了擦臉上的土,撣撣衣服,只想給蔣白鼓掌。以前他就是太慣著伏城,現在終於捨得管。
第一次失敗在蔣白計劃之中,學去他們繼續練扎馬步,聽師叔把最後一點醒獅文化講完。晚上回了學校,蔣白帶師弟們繼續訓體能,訓到伏城都要罵人了,這難道就是艾斯愛慕嗎?
「媽啊,我不活了……蔣白他是不是腦袋真出問題了?」邱離做完200個仰臥起坐,了無生趣地趴著裝死,「咱們是舞獅子,又不是被獅子舞,不至於練這麼狠吧?」
「他師哥嘛,師哥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