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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不住啦。」伏城小肚子疼。

蔣白一看,這不行啊,立刻把他扶起來,拉著後面一串找了一面牆。「我們……趕緊尿尿,就在這裡吧,快點啊。」

「這裡不好吧?」青讓問。

「我也憋不住啦。」邱離帶著哭腔。蔣白一看,不行,再走到洗手間大家都要吹感冒,於是說了好幾次就在這裡。

月黑風高的,4個小男孩對著牆幹壞事。解決完畢,蔣白打著手機燈再把一串人帶回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給他們脫衣服,帶上床。方才捱了凍,鑽被窩一個比一個快,蔣白最後上床,一進被窩,手就被抓住了,伏城和他貼貼,還給他呼呼。

伏弘和廖程明早就醒了,就想看看這幾個小不點幹什麼,沒想到居然是手拉手上廁所,差點沒憋住笑。

再睡醒,蔣白髮現身邊又空了,又有人把他的奶哄哄的伏城偷走了。

偷伏城的人就是他爸爸,蔣白去窗邊找,看到伏城和青讓在院裡練拳。以前只有伏城一個,現在青讓也跟著,動作都不是很標準。可他們都在練功夫,蔣白失落了,連邱離都會,就自己不會。

一起做了壞事,4個人的友誼突飛猛進,吃飯不分你我,一對視就笑。大家一起看書、分零食,時不時鬧一鬧,司機每小時給蔣夫婦匯報情況,連他都看出來了,小祖宗是真的開心。

中午,保姆又來送飯。她是從潮汕跟過來的,從蔣夫人出月子照顧到今天,知道孩子最愛吃什麼。那件事之後孩子很不喜歡吃飯,現在又喜歡了,還說不夠吃。

這可真是好訊息。保姆這樣一想,覺得開車開兩個小時也值了。

到了下午,蔣白自己收拾好書包,很自覺去補習班。先是野外運動課,又是英語課,下課後天都黑了。在活動中心洗完澡,蔣白走出來找家裡的車。

趕緊找,趕緊找……啊,找到了,原來就在門口停著。蔣白跑過去,司機剛好出來接他,停車位旁邊是一家寵物店。櫥窗裡散養著一窩小貓,很小,店員用勺子餵它們吃奶膏,餵了一勺又一勺。

「看什麼呢?」司機問,「呦,是小貓啊。喜歡嗎?喜歡讓你爸媽給你養幾隻?」

蔣白搖搖頭,對這些帶毛的小動物沒太大感覺,是很可愛啦,但是也沒有想養。只是看著飼養員,看她怎麼給小貓餵罐頭。

等到他回到伏家班,大家已經吃完晚飯,他的那一份早就送到。蔣白一個人吃,看著3個小夥伴在院裡踢腿玩,看他們有說有笑。

不一會兒,他們累了,蔣白朝伏城招招手:「你過來。」

伏城捏著一個小跳蛙玩具。「幹什麼哇?」

「你坐我旁邊來吧,我一個人……」蔣白拍拍椅子。伏城坐過來,椅子很高,他往上挪挪才坐穩。蔣白在自己的飯盒裡挑了挑,小勺盛滿一口:「我吃不了了,我餵你吧。」

伏城搖搖頭:「我不要,我都吃飽啦。」

「你嘗嘗,這個好吃。」蔣白往他嘴邊遞。伏城聞了聞,搖頭,蔣白再接再厲,伏城就張嘴吃了。

「好不好吃?」蔣白興奮壞了,看著伏城舔嘴巴,又給他一勺。伏城又偷偷吃掉了,兩個人像達成某種秘密,一邊吃一邊笑。

自己養貓了啊。蔣白高興得連吃兩大口,下回再讓保姆換幾個菜。

越來越接近春節,伏家班的人漸漸少了,準備回家過節。伏弘這幾天收班收得早,門上鎖,和廖程明王師傅聊聊天,給兒子補補衣服。一個大男人,舞獅和針線活都會。

到了晚上睡覺,蔣白還琢磨著再給伏城餵點什麼,可是他們剛躺好,就聽院子裡好大一聲響,像有玻璃碎了。這個聲音蔣白記得,那些穿黑色衣服的特警叔叔來救自己,從窗戶外面進屋,就是這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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