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傑哥不可能有小秘密。」薛業拿出手機交換微信,瞬間把針灸主任的名片發過去,「說。」
搞到了,伏城把主任加入好友名單。「就有一天,我拿著一部片兒找傑哥分享,問他看沒看過那個姿勢。他說他和喜歡的人睡過,這個姿勢挺深的。」
薛業嚇得手機差點掉了。
「真的假的?」伏城滿臉求知渴望,「真有……真有那麼深?」
「咳……當然真的。」薛業受寵若驚,傑哥說高中就和自己睡過,牛逼,不愧是他。
伏城一臉羨慕。「傑哥對你真好……我師哥現在還有女朋友呢。」
「女朋友?」這個詞薛業已經很陌生了,「唉,有幾個?」
「1個啊,還能有幾個。」
「唉,1個算什麼,傑哥以前十幾個女朋友呢,我都不往心裡去。」薛業拍拍胸口,「他和女朋友約會,我還跟著參與呢。你這算什麼……」
伏城張著嘴聽傻了。「十幾個?不行不行,我受不了,1個我都要炸了,十幾個我肯定把師哥炸死,炸成天空中最美麗的煙花。你……心胸真寬。我不行,我受不了他對我不好。」
薛業過來人似的。「慢慢來吧,傑哥可是我辛辛苦苦舔來的。」
和薛業聊完,伏城心裡好受許多。目光被紫粉色吸引,他邊走邊回頭:「你這個短褲顏色挺艷,我還以為運動員都喜歡黑色。」
「傑哥喜歡黑色那是因為他酷。」薛業撓紅了喉結,「我還覺得你內褲的紅色挺正呢。」
「你看老子內褲幹什麼!」伏城炸了。
「你上廁所露出那麼一大塊布來,我能看不見嗎?我又不瞎……哪兒買的?」
「我家樓下小超市,10塊3條。」伏城摸著褲帶,「我就喜歡紅色,紅色吉利,去黴氣闢毒邪,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多買幾條,配你紫粉色運動褲。」
「行。」薛業接受內褲賄賂。
餐桌上,蔣白和祝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薛業帶著伏城一路笑著跑,往祝傑旁邊一坐,開始賣隊友。「傑哥,你是不是和伏城說,咱們上高中就睡過了?伏城不讓我問,我隨便問問。」
伏城腦門一涼,這人出爾反爾,怎麼還打小報告呢。「師哥你熱啊?出這麼多汗。」
「不熱。」蔣白搖搖頭,欲言又止,最後從兜裡掏出一顆薄荷糖,「還想吃糖麼?」
「吃。」伏城搶過去,笑眯眯地剝開糖紙,丟進嘴裡。蔣白看他的笑,身體裡產生一股急劇下降的失控感,又像失重,把他往下扔,最後掉在什麼地方,激起一圈向外擴散的血來。
伏城看出蔣白臉色差,不敢笑了。「師哥你怎麼了?」
「沒事。」蔣白想摸他,又猛然抽回手,「還想吃什麼?」
「想吃上次那家素菜,還有花生豆漿。」伏城又笑了,耳釘閃閃發光。
「好,我帶你去。」蔣白說,臉部呈現出長久未笑的嚴寒感,又不是麻木。臉色真的很差。
祝傑臉色更差,猜不出伏城和薛業說過什麼。「沒有,他騙你呢。」
「我沒騙。」伏城解釋,說到底還是師哥最疼自己,「你們剛才聊什麼呢?師哥,我把針灸主任的名片搞到了,放寒假咱們就去。」
「我看看你的手。」蔣白撈住伏城手腕。
伏城手腕一緊,完了,健身房的謊言肯定被拆穿,瞞不住了。
「祝傑說,你說你和你師哥什麼姿勢都用過,深得你直蹬腳。」蔣白說,拇指在疤痕上摸索。究竟是誰送伏城去那種地方的?
祝傑擰起眉頭,這話自己可沒說過。
伏城尷尬了。「我那個……我那個吧……咳,傑哥,你們大學的高考提檔線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