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付雨聽懂了,不就是要桃子嘛。「行,沒問題。」
「嗯,謝了。」搞定了貓糧蔣白這才離開,餵貓不能斷頓了。樓道里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和一個影子。
鬧鬼麼?他不怕,更何況他從沒覺得自己是一個人,15歲的蔣白還在呢。樓梯拐角處一扇大窗沒關,潲進不少雨水,他踩上窗臺把鎖擰緊。
打雷了,所有窗戶都關上才行。蔣白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手,回到了3班。
班裡一片哀嚎,羅強真在講故事,繪聲繪色還自帶音效。
無聊。蔣白貓著腰往座位跑,一不留神差點摔個跟頭,被什麼絆了一跤。好在反應快,蔣白旋身坐穩,旁邊是薄荷草。薄荷草的旁邊蹲著一個人,閃電來襲,一個小圓寸,耳釘亮得出奇。
伏城蹲在薄荷草旁邊,緊抓課桌腿不放。
「你幹什麼?」蔣白坐著問。
伏城雙手緊了緊,又一個閃電劃破天空,立刻鬆開桌腿捂耳朵。
耳釘和梨渦都沒了。蔣白等了他一會兒,他不說自己也不問,直到閃電又劈了好幾回才等到他開口。
「老子怕打雷。」伏城逞強,「躲一會兒就走。」
頭又疼了。蔣白左手支著太陽穴,指尖死死往下揉,等他繼續說。
「我不是膽小啊,我是怕打雷。」伏城乾脆坐在地上,「怕打雷又不是什麼毛病,我膽子大得很。」
「哦,膽子大。」蔣白用膝蓋頂他,「那你滾啊。」
「不,我不滾,師哥我蹲會兒。」伏城立刻送上笑臉,「你都一天沒跟我說話了,讓我蹲會兒又怎麼了?再說我蹲著又不礙你事,你該幹嘛就幹嘛。」
「不認識你。」蔣白繼續頂他走,你不是也一天沒說話麼?怪我幹什麼。
「認識認識,我認識你,你以前比賽揍過我。」伏城怕得要命,高領微敞,他叼著褲帶繩說話,聲音有點癟,「我爸是開獅館的,我家是獅行。獅行你知道嗎?舞獅子,我真的會,扛獅子頭的。」
蔣白沒吭聲,眼前彷彿出現一個火球。
伏城吐了褲帶,悄悄嚼著剛才揪下來的薄荷葉子。「我家有獅館,有院子,小時候我和我師哥師弟就在院裡練。我那時候太小了,只能扛小馬扎。我爸老拿打雷嚇我,說不肯吃苦學武,雷公雷母用閃電劈我屁股。後來有一天,我家院子被雷劈了,5米的木頭高樁引了雷,燒了好大一場火。」
蔣白閉著眼聽,鼻子突然動了動。「你吃什麼呢?」
「吃一片,我害怕。」伏城往右靠,快要靠上師哥小腿,「師哥你大人大量,別生氣,我以後不搶花生豆漿就是。」
「不是你師哥。」蔣白故意用腿推他。
伏城一下抱住他小腿。「坐會兒,坐會兒就走。你消消氣。師哥你薄荷草養得真好,養這麼大不容易,你可千萬別給別人。你要是懶得養了我幫你,要不就給我吧?」
頭越來越疼,蔣白趴在桌上臉朝右。講臺上羅強講得正起勁,一道閃電滑過,旁邊有個亮點在閃。
閃電沒了,亮點也沒了。他伸手,把剛才有亮的地方摁了一下,硬硬涼涼的一個小耳釘,收回手的時候,蹭到了耳廓周邊的絨毛。
「咳。」蔣白立刻坐直,「耳洞怎麼只有一邊?」
「這個啊?」伏城指右耳垂,「師哥親手摁進去的。那年我叛逆,非要去扎耳洞,我爸不讓,我只好求他給我穿。結果一疼我一躲,就摁偏了。左邊就沒敢再穿,一直空著呢。」
「他親手給你摁耳洞?」蔣白淡淡地問。
「是啊,挺簡單的,一摁就摁進去。以前沒有耳洞槍,耳洞都是這麼摁的,做好消毒,手底下動作快就行。」伏城又揪了一片薄荷,「師哥你還生搶豆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