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養不熟,大王最近多喜歡你,終於開始找哥哥了。」肖詠沐說,「你記得給它開罐頭,每天吃多種纖維素片。爸媽這邊解決完就回去陪你,不舒服了,你給司機打電話。」
「家裡有備用。」蔣文輝說,「電視機櫃最下層,你現在去看看。」
備用電線?蔣白舔完左牙床,衡量著右牙床的咬合力。拉開抽屜果真有一卷黑色電線,分出型號來,負責各屋攝像頭。
蔣白拎出主線,順手扔進垃圾桶,再問蔣文輝:「是這些麼?」
「對,就是這些。」蔣文輝線上指導,「找出主線就行,這是配套的。」
蔣白對著手機攝像頭一根根挑出來。「沒有。」
「沒有嗎?」肖詠沐怪老公,「早讓你買好備用,現在讓孩子上哪裡買去?」
蔣白趕緊說:「我沒事,不舒服了我自己去醫院。」
蔣文輝給司機打電話,短促說完再回來。「爸剛才告訴小王了,讓他明天下午給你送主線,順便修一修。」
明天下午?蔣白來不及細想只能點頭,匆忙結束通話。
臥室裡,伏城光溜地打滾再光溜站起來,抱著大王到處亂瞧。書架、電腦桌、床頭櫃都有相框,伏城把有付雨的和有師哥爸媽的全部摁趴,通通臉朝下,只留單人照。
以前師哥最喜歡拍照,還買了昂貴相機,洗出來的照片足足幾大本。師哥還說,4個人能認識不容易,多拍點,等咱們長大了再看。
在十幾個相框間來回掃視,伏城視線定格在那一張。
師兄弟一同透過武術四段考核,14歲少年穿一身白底繡龍的練功服,身姿挺拔,笑容乾淨,劉海比現在短,眉眼間有股暖意。
只不過照片上被寫了傻逼兩個字。伏城拿起來擦,擦不掉,媽個雞,哪個傻逼寫的?
門被推開,師哥水涔涔進來,伏城一手抱貓一手捂小核桃跳上床,鑽進被窩。
「它怎麼還在?」蔣白怕貓抓著人,「它有自己的房間。」
伏城直搖頭,知道師哥的脾氣,不喜歡貓,以前是因為自己喜歡才愛屋及烏。「別別別,我喜歡大王,你就讓它一起睡吧。」
「它有跳蚤。」蔣白斜倚著衣櫃,「它不能上床。」
大王開始舔爪子,貓眼睛堪比戴上美瞳,再弓著背拱被子,最後懶懶地趴在床中央。尾巴擊打床面很有力度。
「它還掉毛。」蔣白從沒見過一隻貓這樣搖尾巴,反正挺挑釁的。
「別啊……」伏城不捨得貓,薄荷洗髮水味撲面而來,像小時候吃的薄荷硬糖,綠色半透明,硌在後牙槽上咯咯噔噔響。
只是這樣斜著一靠,他就只看師哥腿長了。
腿長且硬,跺腳一繃,大腿肌肉像教科書標註出的紋理,頂起脂肪很薄的一層皮來。左大腿外側有一條幾乎消失的疤痕,足足21厘米。
自己用皮尺量過,21厘米,抱著自己從樁上滑下來,那年師哥12歲。
手臂青筋和腹肌的青筋也好看,伏城臉上熱了,眼睛卻掃描一樣看了個遍,重點部位也沒放過。「師哥你穿多大的鞋碼?我覺得你腳比我的腳長一點。」
大王在床上鼓湧,蔣白掀了被子躺上來。「45的。」
伏城興奮難耐,翻身踢腿,睡覺了睡覺了,這就和師哥睡了,以後和點滴之交吹牛逼更有談資。「師哥,你覺不覺得少點什麼?」
「少什麼?」蔣白背後一陣熱,太近了。
「你沒給我拿睡衣,我就穿你一件t恤,不合適吧。」伏城守著左床邊,「你家不可能只有一條內褲,我小核桃萬一夜裡凍著呢?凍縮縮了就不好看了……」
「你小核桃好不好看關我什麼事?」蔣白背向著他,「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