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人沒了。
伏城只好再去追,照例是快半步。「明天你是在家休息還是……」
再一回頭,人又沒了。
圍著演武場的外圈,伏城就這麼跟著蔣白瞎轉,褲腿踩得拖了地。到底出來幹什麼啊?伏城不明白,但回頭次數多了,人沒的次數也多了,終於知道走師哥後面,大不了慢他一步,老老實實跟著。
餘光裡,蔣白剛好能看到伏城的鼻尖,停止繞圈往洗手間走。「你剛才找訂書器幹什麼?」
「訂褲腿啊。」伏城拽著褲腰,「我認識一個哥,他教我的。他大我兩歲左右吧,我見過他拆沙包,然後用訂書器把布訂上。」
「你和他都喜歡沙包?」蔣白狀似無意地問。
伏城一愣,旋即笑出梨渦。「那個哥喜歡,老看他帶著沙包來,自己拆拆訂訂的。我不喜歡,沙包有什麼意思,我喜歡舞獅。我真的會,一會兒拿椅子當獅頭給你舞一段?」
「不信。」蔣白聽他顛三倒四地說,「他是你師哥?」
「不是啊。」
「那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認識啊,就……」伏城正偷看師哥的赤裸背肌,移不開眼,總不能說那是自己的點滴之交吧,「就一起健身認識的。」
「健身……」蔣白的目光射過來。「你認識的人還挺多。他和徐駿長得像你師哥麼?」
「徐駿?」伏城正饞師哥身子,「不像啊,一點都不像。」
「不像你要捏爆他蛋?」
「唉。」伏城隨意擺手,「我和誰都這麼說。除了師哥,我還有兩個師弟,一個叫邱離一個叫青讓,我和他們鬧習慣了,每次都伸手掏……」
這動作是真掏習慣了,說著話,伏城右手直接伸過去,根本沒過腦子。邱離青讓習慣自己來這一招,每每都能完美躲避,可現在……真掏著了。
在男生洗手間門口,伏城和師哥相距半米,右手抓在那個部位上。
兩人俱是僵住。
「師哥。」伏城不敢喘氣,空氣逼仄,對著身邊沉沉的目光狂嚥唾液,「我覺得……我應該說點什麼緩解尷尬,你怎麼不躲啊?我說對不起行嗎?」
蔣白看了眼還沒拿開的手。「說。」
「哦,師哥你……」伏城開足腦力,「真大,挺沉。」
蔣白咬著後槽牙把人拎到洗手間擠在牆角里。
「打不過打不過,自己人。」伏城亂撲騰,突然間自己的小核桃被捏住了,然後,爆了。
「我艹……你幾把人。」伏城捂著小核桃蹲在地下不起來,兩腿痠成內八,疼,不活了。
「你怎麼不躲啊?」蔣白站在旁邊解校服褲帶,「脫褲子。」
「脫褲子?」伏城起不來,小核桃估計都腫成紅荔枝了,「關係發展……太、太快了吧,我還沒心理準備。」
蔣白又把人拎起來推進隔間。「趕緊脫,給你找褲子。」
「哦,早說。」伏城莫名其妙,只好解褲帶,「師哥,你是準備拿著我的褲子找人縫嗎?這不行,我他媽還訓練呢。萬一羅強找過來我躲在廁所裡,連褲子都沒有。師……」
外頭沒人說話,倒是門被砸了一拳。
塑膠門體震動不止,伏城的汗滴掉在地上,一條腿再一條腿把褲子褪下來。襪子踩在武術鞋上。
兩條長腿結實又傷痕累累,是吃過大苦的武校生。
伏城開始思考怎麼解圍,更不知道師哥找誰去改褲子,校褲往門上一扔,扔出去了。
隔間裡,伏城像被人扔在這裡,拉開紅底褲往裡看看,撥弄撥弄,又腫又疼。
「……哥。」用打嗝一樣的氣音,伏城把話補完。幾秒後腦頂上有風,他往上一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