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離青讓和另外4個編外隊員在旁邊笑噴了。
「笑什麼?這叫雙獅獻瑞。邱離青讓,你們兩個去拿獅子,一起練!」廖程明壓住氣,愛徒弟歸愛徒弟,可怎麼教怎麼不會的時候,每個師傅都著急上火,「你們4個,去屋裡拿樂器,下午咱們第一次配合,誰打錯了,倒立半柱香。」
邱離青讓和另外4個編外隊員誰也笑不出來了。
生過氣後,廖程明還是耐心教,終於把這幾種基本步法給捋清楚了。小白果然是有基礎,這大獅尾,平平一張後背,絕對沒有駝峰。等中午吃過飯,他讓蔣白和伏城休息幾小時,邱離和青讓留下,配合舞獅,教亂七八糟的小隊伍打鼓點。
伏城快要被勒死,吃午飯時沒拆腰帶,半碗米飯就飽了。這會兒把腰帶一拆,解除封印,肚子餓得慌。蔣白聽他胃裡咕嘰叫,一摸,胃癟癟的,再一摸,腰間那一圈衣服全濕透,一直濕到胸口。
「師哥你摸我幹什麼?」伏城問,眼神累到茫然。
蔣白用手指繞他肚臍轉了幾圈,要碰不碰的。「以前我這麼碰過你麼?」
碰?伏城搖搖頭。
「那我以前……」蔣白不自覺得問,「什麼樣?」
「就現在這樣啊。」伏城怕他難過趕緊親一下,不僅僅貼留在嘴唇上,自己主動往裡伸舌頭,好像這麼做挺正常的。他和師哥從小就天天黏在一起,長大了談戀愛並不算稀奇。
「就這樣。」伏城說,不能再親了,再親容易把自己親迷糊,「我小時候上的幼兒園和你不在一起,有一天下午下好大雨,老師就把所有小朋友集中在一起講故事,來接的家長到了會喊小孩的名字。我記得那次,我是第一個,老師喊,伏城小朋友的家長到了,我可驕傲了,在所有人注視下往外走,還想著我爸怎麼會這麼早來。一出來,看到你,你還說以後有事都會來接我。」
伏城說著,臉上有小孩子的快樂。或許現在不覺得什麼,可是在那個懵懂的年齡,作為幼兒園第一個被家長接走的小朋友,簡直不要太驕傲,虛榮心、安全感全得到了,一下子就在班裡抬起頭來,不擔心被遺忘。
「那還不錯……走吧,師哥帶你去吃雞。」蔣白在他胸口撫了一把,想到以前的蔣白都沒這麼碰過,又多碰了幾下。
「真的?」伏城緊緊跟著,「能吃全家桶嗎?我就再吃一次,吃完這一桶我就減肥,到比賽時絕對瘦10斤。」
蔣白回身擰住他的臉。「10斤,這可是你說的,師哥暫時相信你。減不下來你就等著罰死吧。」
都餓了,他們坐在肯德基店裡,兩個全家桶吃精光。吃完蔣白等伏城落汗,再打車帶他直奔天橋,去找獅子張。
門還是那個門,髒得夠嗆,蔣白剛要拍:「你上次有沒有聽見張一柳家裡的動靜?」
「沒有。」伏城打著嗝,「光顧得生氣了,他用門夾你!萬一夾著腦袋怎麼辦?本來就摔過……」
蔣白皺起眉毛,回身用兩隻手擠了下伏城的頭。「疼不疼啊?」
「疼,你夾我幹什麼?」伏城慘兮兮地點頭。
「疼就別亂說話。」蔣白笑著轉過來,拍了幾次門。上週張一柳好歹給他們開了一條縫,今天門板緊閉,沒有反應。
伏城也拍了幾下。「會不會不在家?」
「不知道,除非……我進去。」蔣白說幹就幹,退後幾步衡量圍牆高度。和正山的校牆差不多,可最上面鋪著水泥,灑了玻璃碎。
「你別動,我上去看看。」蔣白繼續退後。
伏城穿著校服,終於覺出天氣冷,12月份該穿羽絨服,結果他們誰都沒穿。可真的要翻牆嗎?師哥才不是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人呢。
下一秒,蔣白噌一下躥了上去,兩手扒住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