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瞪著過去,靠近聞出師哥校服上的汽水味和煙味,還緊緊壓著自己。今天自己也被那個男人抱了一下,他臉上有胡茬,滑在臉上又疼又難受。師哥臉上沒有,很光滑,伏城用盡全力瞎撲騰,兩手緊抓師哥t恤下擺,拽了又拽。
蔣白摸到他顫抖的手,不是怕,倒像是……和自己有仇。隨後肩膀劇烈疼痛,隔著一層布面板被堅硬牙齒磨碾,是伏城側著臉咬在自己肩上。
老子他媽咬死你個幾把人!伏城要炸了,無奈右腕有舊傷,被牢牢地鉗住。
「你他媽咬我幹什麼?」蔣白把他右臂扳到身後,擠向牆角壓在懷中,幾分鐘才結束這場啃咬。t恤沒破,但是這個疼絕對破皮了。
「我安慰你,你咬我幹什麼?」蔣白擰著眉頭問。傻逼把貓扔了,貓的心理創傷是不是太大了?
「我他媽不要你安慰!」伏城劇烈地喘,「我……我還以為你跟著我上樓呢。」
蔣白把他壓在懷裡。
「到了三層,我還等了你一下,以為你跟著上來呢。」
貓打哆嗦,蔣白板著他的肩,按著他的頭,把他壓在懷裡。
「你沒跟!老子才不害怕呢,我他媽不要你安慰!」
話很兇但身體反應似乎沒什麼說服力,伏城口齒不清罵罵咧咧,蔣白用力抱他直到這股瞎撲騰勁兒過去,慢慢不反抗,慢慢老實了,罵聲越來越小。
伏城緊抓著手裡的t恤,這麼多日子過去,終於又抓到了師哥的校服,過一會兒似乎覺出自己丟臉了,偏著頭抗議:「我渴了。」
蔣白看著滿頭細密汗珠的他:「不害怕了?」
伏城立刻說:「我從來沒害怕過,老子猛男。」
這次蔣白沒反駁,轉身去了廚房,掀開領口,肩頭雞蛋大一個咬痕,估計再過幾小時變成青紫色。
貓第一次回家,咬人正常。
廚房兩個冰箱,一個用來放廚料,一個專門放飲料。爸爸愛喝酒,媽媽愛喝冰咖啡,剩下的全是汽水。明知道自己不愛喝,蔣白還是買了許多。
藍莓、哈密瓜、菠蘿、橙子……他拎了兩瓶哈密瓜味,走出幾步,又回來換成了荔枝。
荔枝和青梅長得差不多。蔣白把廚房視窗鎖緊,邊走邊說:「家裡沒有剩飯,我叫外賣,你先洗澡,你……」
只見客廳裡一人一貓,誰也不動,相距20米互看。空調風吹過窗簾,只有簾角動了動。
蔣白快走了兩步。「它就是大王,平時不出來,會咬人。」
大王,名字還是自己起的呢。伏城沒聽到它腳步聲,但有感覺它來了,回頭一看果真是,差點沒認出來。
比3年前瘦了些,體型仍舊很大,大得有些瘮人,一般人真不敢隨便摸它。可伏城總記得它一手掌大小的模樣,眼睛上藍膜還沒褪掉。
吸了吸鼻子,伏城笑了:「它真好看,師哥,你養得真好。」
「不是我養的。」蔣白實話實話,「我肯定不喜歡貓。汽水給你,我去放洗澡水。」
師哥去臥室了,伏城才敢輕輕叫大王的名字,好久不見,應該還認識自己吧?沒想到自己一伸手,貓往後躲。
「你不認識我了?」伏城盤腿坐下哄貓,「師哥不記得我,你也不記得了?我他媽白疼你……你想不想我?」
大王一動沒動,用端莊坐姿和他遙望,大粗尾巴緩慢翹動尖部,最後繞到前爪像一座雕塑。
伏城趕快拿出碎碎,捧著往前送一送:「給,你小時候最愛吃,我這幾年沒有扔了你,我是……我有原因的。你別生氣了行不行?我道歉。」
大王昂起下巴在空中亂嗅。耳朵一動一動,猶豫著才朝伏城這邊邁出一步。
貓走路沒有聲音,可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