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不允許吸菸,蔣白沒得抽也沒說什麼,拎包去找付雨。1班今天下課早,他接過付雨的書包,一起上一號車。
上車司機催了一把:「快點啊,還剩最後兩個咱們就發車了!」
「終於能回家了。」付雨靠窗伸懶腰,「我可得回家好好補覺,太累了,我為什麼小時候想不開非要學武術呢?」
「付雨。」蔣白看著窗外,問了一個特別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學武術?」
付雨輕輕撞了下蔣白的肩,不假思索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就因為小時候太喜歡你了,你學武術把我迷得不行,哭著喊著讓爸媽帶自己報名。以前把武術當興趣,學了十幾年也有感情了。」
蔣白從她笑容弧度看到眼尾。「你記不記得我以前戴過一個小金佛?」
「當然記得了。」付雨說,「從我們認識那天你就戴,沒見你摘過,連碰都不讓碰。那個小佛很精緻,就大拇指指甲蓋這麼大,可佛體是鏤空的,裡面竟然還雕了一個更小的,是佛裡有佛。」
是鏤空的?蔣白毫無印象。「那我為什麼會學武術?」
付雨剛拿出耳機,猶豫了幾秒。「大概為了強身健體吧。」
強身健體。蔣白閉上眼,等著一號車發車。
伏城先去了一趟洗手間,洗了手出來直奔高三1班教室。高三這一層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人不是在大掃除就是訓練拖堂。
到了1班後門,伏城往裡瞅瞅,班裡只剩一個了,金丞。
金丞剛從室內館回來,還沒來得及換校服,跆拳道服鬆垮套在身上像一件大v領。「小漂亮來了,坐,我歇會兒。」
「我書包呢?」伏城不坐,也看不慣他穿衣風格。練武就要有練武樣子,訓練服和武術表演服也要一絲不苟。
「急什麼?」金丞晃著一瓶礦泉水,「哥哥說了今天不揍你就不揍你,哪天心情好了再動手。今天主要是想找你聊聊。」
「聊個幾把。」伏城稍撤半步,「書包趕緊給我,老子留你半條命。」
「真兇,咬人啊?」金丞給他礦泉水,「消消氣,喝幾口咱們再聊,水裡我下藥了。」
消你妹的氣。伏城接過水又不喝:「你到底想幹什麼?要打架說句痛快話,我他媽又不怕你!」
金丞咕咚咕咚喝著水,含著一口走到伏城面前,把人仔細看了看,桃花眼加大臥蠶顯得像好人。
可伏城沒這麼覺得,多年習武練就超於常人的反應速度,一把捂住了金丞的嘴。下一秒手心全濕。
伏城收手換拳,金丞上身微仰躲過去也不吃虧,傳統武術套路和跆拳道硬碰硬誰也沒占上風。
「你變態吧!」伏城打完趕緊擦手,噴水、點菸、燙眼眶這都是武術套路最不恥的招數。
「我真的是變態,你乖一點。再說我沒想噴水,我是想嘗嘗你。」金丞笑了笑,從窗臺拎起一個重德書包,「你別跑啊,跑了我可不還。」
書包!伏城捏緊拳頭,壓著揍扁他的心。「你爹沒跑,現在可以還了吧?」
「我看看你。」金丞嘴唇掛著水,伸手抓住伏城後腦勺,「你說你,跟蔣白有什麼好?金哥以後帶你吃香喝辣,天天給你換首飾。」
「你幾把要是金的我就跟你。」伏城雞皮疙瘩起一身,獅館裡長大第一次遇上變態,「蔣白是我師哥,你算個屁!」
「那這樣,你送我一顆鎖骨釘,我把書包還你,下週還送你一顆新的。」金丞舔舔嘴唇,手指挑開伏城運動t恤的領口,「左邊這顆,你摘了送我,我現在就要。」
一顆鎖骨釘換書包?這買賣可太好了。伏城沒猶豫,大拽領口露出左鎖骨:「這他媽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金丞順鎖骨凹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