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吞嚥唾液,醫生說摘貓蛋蛋,他想起自己被剃光的小核桃。媽個雞,同理心瞬間爆棚。
「如果不做的話,有沒有生命危險?」蔣白問,儘管自己不喜歡貓,也不希望無緣無故讓貓挨刀。
「當然沒有。」醫生說。
「做手術會有風險嗎?」伏城問,「它以前肚子上挨過一刀。」
醫生想了想。「這個手術不在肚子上,就是取貓蛋蛋嘛。不做手術的風險……有,老年貓因為沒有絕育容易產生併發症。不一定非要在我們這裡做,搞得像我們推銷手術似的,寵物醫院很多,您可以多諮詢幾家。」
蔣白一聽,看來是真要挨刀了,寧願現在動個小手術,也不要拖到老年成大病。「我們回去考慮考慮,謝謝您。」
大王在貓籠子裡瞪著蔣白和這個白大褂,喵嗚幾聲瘋狂抓撓。
走到門口,蔣白看伏城還在盯活動海報。「想參加?」
「嗯,伏家班剛贏了比賽,大王也能。」伏城拿出手機,「不就是拍個寵物上交公眾號嘛。師哥你等等。」說完,用王手機給大王拍參賽照,還變換角度力求完美。
蔣白的好勝心被啟用,拿出自己的王的男人,伏城拍貓,他拍了一張伏城。
「師哥你也拍了?」伏城蹲著問。
蔣白把手機放回兜裡。「拍了,我可是有冠軍貓的人。」
剛好回來這天是週五,週六大家休息,放鬆放鬆,週日一早,蔣白帶著3個師弟來了陵園,拿著水桶和鮮花,來看他們的師父。
千辛萬苦贏了獅王回來,徒弟要匯報工作。
陵園是非常正規化的管理,地面掃得乾乾淨淨,還有太陽能大悲咒播放機。小半山腰,底下是一條活水河,儘管是冬天也長了點苔,增添幾點綠意。松樹隆冬,山裡溫度很低。
4個人搓著吹疼的臉,把師父的墓碑擦乾淨。師叔腿腳不好,到了冬天容易疼,沒有來。
蔣白負責擦那4個石獅子,師父的樣子自己記起來了,心情和上次圓墳大不一樣。如果要是能都想起來就好了。那麼多寶貴的記憶,埋在腦袋裡挖不出來。
「爸,我們拿冠軍了。」伏城點上一炷香,「我和我師哥贏了戰獅甲,見到了你說的龍獅協會。」
邱離和青讓也給師父上香。
「舞獅沒有絕跡,在佛山,還有好多人呢。」伏城的心情也大不一樣,經歷了一次比賽,沉穩多了,「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好好練,努力把班子撐起來。只要有人,舞獅就不會被忘記。我現在也懂了你的苦心,以後會控制自己,過得自律些,把體重壓低。你說過,舞獅不是一個人的事,要學會給搭檔減負擔。」
蔣白把白色的花籃擺在墓碑上。「你又不是負擔,我舉得起來。」
「那我也得控制。」伏城給爸爸的墳前倒了一杯二鍋頭,「我爸是獅頭,我也是,這是我們獅子頭的責任。」
回來的路上,大家補了一覺,冬天似乎總容易犯困,前陣子又精神緊張。快到伏家班的小院,蔣白先醒,他趕緊把3個師弟叫起來,讓他們緩緩,免得一睡醒就下車,吹風著涼。
只是心裡總有點事過不去,越來越想探究以前的記憶。沒有照片,也沒有影片,那些美好估計全都找不回來。
「小城啊,你可回來了。」伏家班旁邊是個小賣部,「街道有你的包裹,好大一個呢,上週就到了,快去領快去領!」
「我的?」伏城打個哈欠,不應該啊,伏家班的地址誰也不知道。
可他還是帶著師哥師弟去取了,這一片都是平房,沒有快遞包裹送到門口的概念,全部都到街道去取。
一個大屋子,街道的人領伏城進去,好傢夥,多虧他們4個人來的,一個人絕對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