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邪那高深莫測的眼神,難不成他診斷出她體內有其他毛病?不然怎麼用如此的眼神望著她,似乎其中還參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懷。
而慕容冽則把他們這種眼神交匯看成眉目傳情,本就怒火中燒的他更是一臉鐵青,手握成拳,仿似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他極力控制住自己,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那個肥頭胖耳的男子身上,伸手揪住他的領口。
“本王現在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有不實,後果……”慕容冽稍作停頓,眼底閃著厲色,似能把人殺死!伸手抄起桌案上的瓷杯,手勁一使,瓷杯頃刻間化為粉末從指縫散去。一抹冷笑爬上嘴角,繼而道,“有如此杯!”
那名男子身子不停地哆嗦,結結巴巴地求饒道:“小的…不敢,小的…小的…定…定…如實稟報!”
因為有慕容冽在場,百靈也不想多問什麼,免得招來更多的誤會。
而宇文俊邪恢復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心底也做好了打算,他現下還不能把這個訊息說出來。不是他別有用心,而是眼下不是好時機。
慕容冽將男子推開,掀起衣襬,坐落在圓桌旁的凳子上。抬眼看向百靈,指骨輕敲圓桌道:“王妃,你也過此旁聽!”
百靈稍作遲疑,只見慕容冽星眸透著不容置喙的寒光,直射到她眼底。
百靈恨恨地回了一眼,但即使不情願也不能在這時候跟他對峙,她可不敢跟即將爆發的‘猛獸’作對,又不是自找死路。
眼見百靈蓮步輕移地走過來,慕容冽才滿意地將目光收回。
“你可知你覬覦的女子是誰?”慕容冽犀利地問道。
那男子聽問,抬頭看了一眼百靈,卻被慕容冽眼裡直射出來的寒光嚇得立馬低下頭,顫音道:“小的,小的…知道……”
“哦?”慕容冽挑起眉峰,“本王還想說,如若你不知便饒了你,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可現在看來,你可是色膽包天吶!”
“王爺恕罪!小的…小的知錯了!請…請王爺饒恕!”男子聽聞慕容冽的言語,立即嚇得全身發抖,嘴裡不停地求饒。
慕容冽看了看男子那慫樣,不經意間瞥見了靠站在頂樑柱邊的宇文俊邪,而後又斜睨了眼百靈那羞花閉月的容顏,心裡不禁氣得牙癢癢的。
他語氣不禁變冷:“昨晚你為何會出現在吟詠閣?”
“是…是有人送了紙條給小的。”
“可知何人?”百靈柳眉輕挑,問道。
“小的也不清楚。聽。。。聽下人說送信人是一名女子,可是她穿了一身斗篷,把臉也矇住了。”男子仔細回想,不敢有半句虛假地道。
慕容冽想,難不成是著夭秀樓裡有人想加害她?可是又好像哪裡不太對。如果想加害於她,應是直接要了其性命,怎麼會是隻是下了迷藥,想毀了她的名譽?
“那紙條可還在?”慕容冽道。
“那紙條是下了藥的,那些字只維持了一個時辰就散了。”
“你可記得紙條上寫的是什麼?”百靈真的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慾加害她,且還極可能是這夭秀樓的女子所為,可她自問在這夭秀樓的個把月來,沒有得罪何人,怎會……
“紙條上只是簡單幾個字,寫著:今晚亥時,夭秀樓吟詠閣!”
慕容冽轉身面向百靈,問道:“昨晚你都吃了什麼?”
“昨晚…就只是傍晚用膳的時候吃了幾口飯菜,之後睡前喝了清湯……”說到後面,百靈的聲音漸漸變小。是哦,她怎麼會忘了,她是喝了婉兒的清湯,才覺得睡意襲來的。
儘管如此,百靈還是不願相信婉兒會加害她,她也沒有理由沒有動機……
雖然到後面百靈的聲音如蚊吶般,但慕容冽和宇文俊邪還是清晰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