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熱氣騰騰剛蒸好的肉包子來,隨後又端上一碗上好的明火白粥。
小魔女發覺這位文雅的書生在暗暗打量自己,也不去理睬,只管自己拿起包子吃。
不久,前面的道路上,又奔來十多匹快馬,簇擁著一位衣冠鮮麗的官員而來。最先一匹馬上,坐著一位武士,濃眉短鬚,十分威武。後面的幾匹馬上,都是一色家人打扮,一個個身佩腰刀。小魔女心想:這不知是哪一處的大官,帶了這麼多的隨從,要是真的碰上了強人,這些家人、武士不知頂不頂用,那位官員一眼看見了小魔女那匹雄偉異常的烏雕馬,一雙眼睛頓時亮了,停下馬來,對身邊一位家丁說:“阿忠,你去看看,那匹黑馬是不是我家王爺走失的那匹寶馬。”
原來這位官員是長沙府谷王爺的大總管,從長沙到永州府辦事,路經這裡。半年前,谷王爺不見了一匹黑色寶馬,四處派出人去尋找也找不到。現在這總管見了這匹雄俊的烏雕馬,怕是王爺丟失的寶馬,故打發家人來看看。阿忠應了一聲,便跳下馬來,走到烏雕馬前打量。小魔女也不出聲,看他怎麼樣。
阿忠看了一會,便大聲問:“這是誰的坐騎?”用目光巡視茶亭上所有的人。
小魔女冷笑一聲:“是我的,你想怎麼樣?”
“你這匹馬從哪裡得來的?”
“你管得著嗎?”
小魔女這樣傲慢的回答,令茶亭內外的人都感到驚訝,有的暗暗為小魔女捏了一把汗,有的心中疑惑。難道這單身出門的青年公子是一位達官貴人的於弟麼?不然他怎麼敢這樣放肆,不怕惹下大禍?只有那文雅書生若無其事,獨自優閒地品茶。
王府家了阿忠一時不明小魔女的身份,上下打量著小魔女,不敢發作,說:“這是我家王爺的寶馬,半年前叫人偷了去,我為什麼管不著?”
小魔女一聽,這匹馬是她三年多前在廣西邊鎮上偷的,開初還有些忐忑,現在更放下心來,微笑問:“這是你家王爺的馬嗎?要是你能令它聽你使喚,便是你家王爺的了。”
阿忠一聽,便想去挽烏雕馬的緩繩,烏雕馬一聲長嘶,仰首揚鬃,揚蹄朝阿忠踢去,幸而阿忠會武功,急忙閃開,才沒叫烏雕馬踢中。小魔女這時已離開桌子,走到遠處,一聲唿哨,烏雕馬便直朝她奔過去。茶亭內的人一看心中明白,顯然這匹馬不是王府的了。
那位王府大總管面色一變,喝聲:“這小子準是個偷馬的慣賊,給我把他抓起來,送到官府審問。”
小魔女一聽大怒,見四、五個家丁拔刀朝自己湧來,正想揮動馬鞭,叫他們知道一些厲害。驀然間,只見一個人身形一閃,躍在這些家丁中間,“砰嘭”兩聲,一下將這四、五個家丁拍出幾丈遠的地方,一個個給摔得頭破血流。小魔女定神一看,竟然是那位文雅書生出手。她感到有些驚訝,想不到這文質彬彬的書生,竟然是一位上乘的武林高手。那書生冷冷地說:“光天化日之下,誣良為賊,還有王法嗎?”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驚愕了,濃眉武士卻哈哈大笑:“看不出你還是個行家,怪不得這偷馬賊有恃無恐,原來還有你這個主兒,好,等我來領教你幾招。”說時,驟然從馬上躍起,身形疾如電閃,一下就逼近到書生跟前,說聲:“看招!”雙掌挾帶風聲,直朝書生拍來。書生身形上恍,避開了這壓頂凌厲的掌勢,一聲冷笑:“想不到江南飛靈派的海面飛浪掌也不過如此。好,本公子讓你先出手三招,你要是劈中了我的衣襟,算我敗了,不來趕這消渾水。”
濃眉武士一下見對手說出自己本門派的武功,暗吃一驚,問:“閣下是誰?”
“你敗了,去問你的掌門人吧!”
濃眉武士大怒:“你敢小看了我?”說時,一招“大海飛浪”拍來。書生從容鎮定,並不還招,身形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