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異常關懷體貼病傷者的品質?難道他是最近才出師,初闖江湖?可是從這對夫婦的年齡來看,已是中年人了,又不像剛剛出師的郎中。性覺禪師突然想起,問智靈大師:“師兄,令師叔三不醫徐神仙有沒有收過門下弟子?”
智靈大師愕異:“師叔自從離開少林,我就一直未見過面,不知道他有沒有收過弟子,師弟怎麼問起這事來?”
“哦!貧僧從凌大夫扎針的手法和用藥方面上看,似乎近似令師叔一派醫道。”
“真的!?要是這樣,他應該叫我為師兄,我稱他為師弟了。”
“這一點,我們不妨問問他。”
這一夜,明月當空,萬里無雲。董子寧視察江南五俠的傷勢後,想回自己房間,路過大雄寶殿階前,只見性覺禪師和智靈大師正坐在殿前廣場上一株樹下賞月談心,便說:“兩位禪師好雅趣,這麼夜還沒睡麼?”
性覺禪師微笑道:“施主,你不見怪麼?貧僧和智靈師兄談的正是施主。”
董子寧一怔:“談我!?”他擔心這兩位武林大師看出了自己和小魔女的破綻來,繼而問:“在下是不是有什麼不肖之處?還望兩位禪師指點。”
“施主請放心,凌施主的醫道和為人,貧僧和智靈師兄都非常欽佩,不知是哪一位高人,教出施主這樣的人才來?貧僧很想知道。”
董子寧本想一下說出徐神仙,但轉而一想,感到不妥。他知道徐神仙原是少林寺的高僧,曾雲遊天下,認識智靈大師固不必說,說不定與性覺禪師也有深交,自己若說出,那不暴露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只好說:“兩位禪師過獎了,在下因愛好醫術,自學醫書,可惜未逢名師指點過。”
性覺禪師和智靈大師都愕異了,一齊問:“施主是自學醫術成才的?”
董子寧一揖道:“叫大師見笑了,在下區區一點薄技,怎能說得上‘成才’二字。”
“施主不必過謙了。施主一向在何處行醫?”
“在下這點醫道,怎敢在江湖上行醫?只不過在家鄉一帶給人看些小病,以作餬口而矣。”
在他們談話中,董子寧憑自己的深厚內力,已聽出十里之外有一夥人朝清涼寺而來,而且從腳步聲聽出,這夥人一個個都身手不凡。他暗暗疑惑,以智靈大師這樣的內功,怎麼會聽不出來的?還是他們只顧和自己談話,沒注意到?要是這樣,我得想辦法提醒他們注意才是。性覺禪師又問:“那麼說,施主是第一次出來行走江湖了?”
“在下因北上尋親,沿途只好給人看病,以作生計罷了。”
性覺禪師再想問,智靈大師突然面色凝重,說:“師弟,有人來闖寺了。”
智靈大師到底內力深厚,聽出來了,董子寧一顆心放了下來。性覺禪師愕然:“有人闖寺?這麼夜,還有誰來的?”
“師弟,你在武林中有多少深交至友?”
性覺禪師說:“貧憎極少與武林人士來往,有時,也頂多兩、三位,他們也不會深夜來拜訪我。”
“那麼說,這夥人是來者不善了,而且其中有四、五位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輕功好極了,他們已到了山下。師弟,你準備一下,叫寺內不會武功的僧人儘量躲避開。”同時,他又對董子寧說,“施主,你也回房間照顧尊夫人,不論外面發生什麼大事,你們都別出來。”
董子寧因為內功極為渾厚,又得到嶺南怪老人的指點,運用自如,完全達到了返樸歸真的境界,不但一般人看不出來,就是連智靈大師這樣的武林拔尖高手,也看不出董子寧會武功。
董子寧故作驚恐地問:“他們是強盜嗎?”
“看來他們不是一般的強盜。施主,你別害怕,他們恐怕是朝江南五俠和老衲來的,絕不會為錢財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