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光鮮的人群中,一名女子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筆直,而他的父皇,正被眾人簇擁著審視般的看著。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總有一日,他要這天下的人都跪在她的腳下,神色冷淡的走進後,目光掃過地上的女子,未做停留,對北燕帝拱手道:&ldo;父皇。&rdo;
北燕帝微微頷首,因著心情極差,沒有多言,北流雲也就順勢站在了北燕帝身側。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楚洛衣垂下眸子,並不看他。
隨後,北流海在眾人的目光下施然走了進來,跪在地面冷聲道:&ldo;兒臣參見父皇。&rdo;
北燕帝自從北流海進來後,便一直繼續著怒氣,看著他面色冰冷,不知悔過的模樣,更是惱火,隨手就將手邊的首飾匣子扔了出去:&ldo;北流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同朕的妃嬪私通!&rdo;
赤金的首飾匣子砸在男人頭上,隨後跌落在地,上面的珠寶伴隨這巨大的力量,脫落了幾顆,散落在絨毯上,熠熠生輝。
北流海的額角很快滲出血跡,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男人冷硬的側臉滑落,無聲的滴落在地上的絨毯上,風一吹,空氣裡散發出淡淡的腥氣。
&ldo;兒臣素來並不親近女色,又怎麼會同父皇的妃嬪私通!&rdo;北流海字字鏗鏘,雖然知道,在這個時候辯解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畢竟三人成虎的威力足以讓帝王殺掉任何一位忠臣,卻依舊忍不住希望北燕帝對他能夠有絲毫的信任。
遠妃混跡在眾人中,看著跪在地上的楚洛衣,眼中閃過一抹快意,思及國丈府許給自己的貴妃之位,一時間心中激動不已,臉上都泛著紅潤的光澤。
只是當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心頭卻更加惱怒,即便是這種時刻,女子依舊是一身芳華,沒有絲毫的狼狽和落魄,明明跪在那裡,卻忍不住讓她感到依舊高她一等,這種認知,瞬間在遠妃頭上澆上一盆冷水,臉色也就難看起來。
聽著北流海的話,遠妃上前一步開口道:&ldo;臣妾多年來確實未曾聽聞四殿下同女子親近過,按照常理來說,四殿下早該與女子行,房,不知為何竟是遲遲沒有訊息。&rdo;
北流海冷笑一聲道:&ldo;遠妃娘娘還真是關心兒臣,連兒臣是否施行雨露都打探了一清二楚。&rdo;
北燕帝不耐的看了她一眼,遠妃臉色有些難看,訕訕的不再開口。
柔妃見此開口道:&ldo;四殿下素來不近女色,妾身倒是也一直不曾聽聞過四殿下同哪名女子來往親近。&rdo;
北燕帝的目光落在北流海身上,帶著審視。
北流海也迅速做出抉擇,沉聲道:&ldo;兒臣多年來不近女色是因為龍陽不振,是以,兒臣更不可能同宮妃私通!&rdo;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譁然,眾人看著北流海的目光一瞬間都變得迥異起來。
楚洛衣也有些錯愕的看著身側的男人,旋即想到什麼,卻皺起了眉頭,依照他對北流雲的瞭解,他斷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更何況那日夜裡,怕是他早已將她同北流海的對話聽了去。
不出楚洛衣所料,北流雲這時開口道:&ldo;難怪前幾日宮中徹查藥物,臣弟發覺四哥曾請御醫開過振起龍陽的藥物。&rdo;
北燕帝蹙起眉頭,看向身側的王公公,徹查宮中藥材一事,是他負責,北流海是不是開過這種藥物,想來王公公是會清楚的。
王公公點了點頭,北燕帝的臉色便黑了幾分,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開這種藥物是幹什麼用的,若說是龍陽不舉,是用不到這種藥物的,可若是龍陽不振,用上這種藥材,倒是可以大展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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