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晶珠簾上,果然有一串上少了兩顆。
打發走肖雨落,北流雲扯著楚洛衣,讓她同自己對視道:&ldo;怎麼不躲開,你明明察覺的到!&rdo;
楚洛衣看著男人的眸子開口道:&ldo;你讓她進來不就是為了讓她針對我。&rdo;
北流雲對上那雙黑眸,看不清她到底是以怎樣的心境來說這番話的,到底是真的以為她要傷害他,還是來嘲笑他的胡作非為。
不想再去深究她到底是怎樣想的,懼怕她的無情和冷漠在他的心上再來狠狠戳上一刀,只是將女子抱在懷中,將頭放在女子的頸窩,輕易找到了熟悉的位置,喃喃道:&ldo;我只是想看你在乎我,想你會吃醋,會嫉妒,會為了我同別的女子爭吵,會動手,會動怒。&rdo;
男子的聲音帶著絲絲委屈和不安,她離他那麼遠,縱然她曾說喜歡,他卻依然能夠感受到,這喜歡,那麼淺,脆弱的經不起任何風雨,一不小心,就碎了。
而她,將會在這一地碎片之中,毫不猶豫的轉身。
楚洛衣目光落在遠處桌案的香爐上,金色的梭猊香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讓一切變得模糊起來。
若現世安穩,歲月靜好,一切該是怎樣一番光景,只可惜命運弄人。
時光過的飛快,轉眼就已經到了初冬。
楚洛衣在幾日前回到了柔妃身邊,鴛鴦不滿的質問她這些日子去了哪?她沒有回答,柔妃眼中閃過一抹深意後,只是溫和的對她笑笑,並未追問。
而這些時日裡,楚洛衣所聽見的最多的便是九殿下是王直的走狗一說。
不少宮人都在私下裡悄聲議論著,今日說楊太守一門忠烈,卻被九殿下逼的全家自盡,次日又說左都尉因與王直政見不合,當日滿門被滅,云云種種…
到最後,北流雲儼然成了眾多宮人口中的十惡不赦之徒,那些忠良義士無故枉死,一時間,罵名遠揚,文人墨客紛紛口誅筆伐,朝臣也是積聚著極大的怨氣,直道北流雲是王直的走狗!
這日,楚洛衣剛剛就寢,將窗子關了嚴實。
外面的風雪呼嘯著,像是野獸的怒吼,凜冽的北風吹打的人臉生疼,縱然是屋子裡點了兩個火爐,穿著厚實的棉衣,卻依舊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
靠著窗邊的塌子上,擺著一張方桌,算不得精貴,但到底是宮中的東西,卻也不俗。
方桌上擺著一壺熱茶,壺嘴裡冒著氤氳的熱氣,楚洛衣坐在桌案旁,雙手捧著一杯熱茶,翻看著桌上的《天下志》微微出神。
天下志雖然是野史,但是野史比歷史更為有用的一點,便是它會記載一些隱匿的真相,歷史往往會被勝者所操控,看不見背後所掩蓋的史實,以至於讓人喪失了判斷力,而野史,雖然有些誇張怪誕,可卻不難在那一次次神魔怪力之後,窺見真正的歷史。
窗子忽然動了一下,楚洛衣抬頭看去,剛一抬頭,窗子便被人從外面推開,身披白色狐裘的男子直接滾了進來。
肆虐的風雪吹打在女子臉頰,寒風吹的桌案上的燭火猛烈搖晃,男人趕忙爬起來,將窗子重新關上,對著雙手吐了口熱氣,反覆搓了搓,而後伸到了地上的爐子邊烤著。
&ldo;這冬天是越發的冷了。&rdo;北流雲專注的烤著手,自然的對著身旁的女子道。
男子的髮絲和睫毛上的雪霜化作了水珠,身上有著淡淡烈酒的香醇,她微微失神,片刻後道:&ldo;你的膽子真是越發大了,連柔妃的寢宮都敢闖。&rdo;
北流雲回頭揚起一抹妖媚的笑,坐起身,搶過楚洛衣的杯子便咕嚕咕嚕喝了起來,而後一臉滿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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