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說。&rdo;
&ldo;是江不壽之女江魚兒。&rdo;
北流雲止住了步子,站在原地沒有再走,臉上的柔情漸漸散去,一雙清淺的眸子比月色還冷。
蒼鐮雙膝跪地,頭埋的極低:&ldo;紅柳被控制,所以背叛少主,其餘三人,兩人已死,被紅柳替換成別人,一人投靠了紅柳。&rdo;
&ldo;很好。&rdo;北流雲幽幽的聲音,泛著寒氣。
蒼鐮將頭埋的更低,因著這逐漸擴散開來的殺氣而顫抖,少主在魚兒身邊安插監視的至少有四人,紅柳為首,定期匯報魚兒的情況,可眼下,兩人身死,兩人背叛,發生這等大事,他竟一無所知。
&ldo;屬下失職,請少主責罰。&rdo;
&l;嘭!&r;一聲,蒼鐮重重的撞擊在不遠處的一顆樹幹上,滿樹的葉子嘩嘩作響,隨後,蒼鐮重重的摔落在地。
吐出一口鮮血,一手捂著胸口,蒼鐮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知道,這次主子是真的怒了,重新跪在北流雲面前,單手撐地不語。
宮內的神龍宗人都是受他管轄,可卻因為他的失職使洛妃幾次受到性命之憂,難辭其咎!
&l;嘭!&r;
蒼鐮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遠處的一堵矮牆上,本就不大結實的矮牆,瞬間零散成一地磚泥,發出轟隆的響聲。
因著這聲動靜,不少休息的百姓紛紛點亮了油燈,偶爾發出嘎吱嘎吱的木板聲和輕悄悄的腳步聲,似乎正順著門縫張望。
&ldo;爹,咱家的牆咋塌了&rdo;
話還沒說完,孩子的嘴就被緊緊捂上了,老漢緊緊的捂著孩子,顫抖著站在門內,看著月色下寂靜而立的那道身影,嚇的渾身哆嗦個不停。
從老漢的角度看去,男子的長髮無風自動,面板是他從未見過的雪白玉色,就像是那從畫裡走下來的一般,雙眸呈月輝之色,近乎透明,微垂著的眼瞼可以清楚的看見每一根睫毛,嬌艷的唇好似剛剛痛飲過鮮血,只待那雙眸子一睜開,便是妖精活了過來。
老漢重重的嚥了口吐沫,懷裡的孩子還是忍不住出聲:&ldo;爹,那人真好看,不會是鬼吧…&rdo;
嘭的一聲,老漢一個戰慄,依著牆的鏟子倒了,把他嚇的不輕,再次緊緊捂著孩子的嘴:&ldo;狗娃啊不要亂說話啊…&rdo;
一句話被說出無數個顫音,卻沒有阻止蒼鐮再次跪在北流雲面前。
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犯了大忌,哪怕是自己的疏漏造成主子奪嫡失敗,也不會有這一次來的嚴重。
北流雲沒有說話,冷冷的掃過他一眼,一雙眸子冷的像冰碴,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是從廣寒宮上搬下來的寒霜劍,帶著直剜人心的殺意。
蒼鐮渾身繃的筆直,緩緩閉上眼,握著刀的手不停的顫抖著,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離他是如此之近。
北流雲卻不再看他,只留下一道身影消失在他眼前。
蒼鐮渾身一軟,再次噴出一口血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腰間的佩劍也隨之鏗鳴了一聲。
緩緩停在西廠門前,守門的太監臉白的像是紙人,手扶著佩刀,來回巡視,縱然夜色過半,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倦意,一個個的眼睛裡都冒著森然的綠光,似乎只等著有不長眼的前來惹事。
&ldo;什麼人!&rdo;
才剛剛站定,守門的太監就發現了北流雲的蹤跡,走近一看,頓時大驚,齊齊跪地:&ldo;奴才參見九殿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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