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幽深,沒有開口,真是好厲害的手段,輕雪和她當年也可算是天之驕子,只是最後還是逃不掉被人算計的命運。
見著楚洛衣不說話,馮鶯再次道:&ldo;你同哥哥很熟麼?&rdo;
楚洛衣的雙眸對上馮鶯的眸子,卻不知該告訴她些什麼,如今自己手中沒有證據,甚至也不能確定兇手到底是誰,再加上楚洛衣早已死了,自己又能以什麼身份告訴她當年的事情?況且,如今身在南昭,若是她知曉的太多,只怕會為她招來禍患。
楚洛衣搖搖頭,輕聲道:&ldo;不熟,我並不認識馮季將軍,只知道他少年英才,天之驕子,只是如今陛下命我家老爺暗查一事,似乎同當年馮季將軍的死多有牽連,所以我才多問了兩句。&rdo;
馮鶯一怔:&ldo;同哥哥的死有牽連?&rdo;
楚洛衣沒再回答她,開口道:&ldo;走吧,我送你回去。&rdo;
兩人都沒再說話,兩道長長的身影落在地面上,和斑駁的樹影交錯在一起。
將馮鶯送到她居住的院子門口,楚洛衣有些感嘆,這對母女確實是太過要強了些,看如今堂堂的馮府夫人和嫡出小姐竟然居住在如此簡陋的院子裡,甚至連下人也沒有幾個,楚洛衣不由得輕嘆一聲。
轉頭對馮鶯囑咐道:&ldo;馮大人身為朝廷官吏,更是一家之主,對許多事想必是能看的清的,只是有時候你們不該讓他一人面對,若是連身為當事人的你們都不曾開口,他便是想為你們做些什麼,也是沒有立場的,許多時候,是勢推著人走,而不是但憑一個信任和感情就能夠阻止的。&rdo;
馮鶯輕輕點了點頭,這些事她今天也想了許久,今日從父親的目光中她能看出他對自己的關心,以前有些時候她也會看見他目光複雜的盯著她看。
她一直以為這是因為父親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可如今她終於明白,有時候不能一味的講究信任和感情,父親問話,甚至要求證據,未必就是懷疑自己。
馮鶯幽幽嘆了一聲,對著楚洛衣謝道:&ldo;多謝於夫人教誨,我會將這些話轉告給家母的,等到母親想通,我一定會幫助她和父親重修舊好。&rdo;
楚洛衣點點頭道:&ldo;我還會在馮府住上幾日,有事你可以派人找我,日後若是離了馮府,也會給你留一個去處,有事你也依然可以找我。&rdo;
馮鶯打探著看著楚洛衣,半晌後終於還是問出了口:&ldo;於夫人,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rdo;
馮鶯自問如今的自己沒什麼可圖的,可是卻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幾次都在幫著自己。
飽受人情冷暖這麼多年,她不會天真的認為,能夠做到御史夫人的女人會是什麼心地善良,愛管閒事的女人,如今這天下,能不害人的便就是好人了,哪裡還指望萍水相逢,便會有人出手相助呢?
楚洛衣淺笑著道:&ldo;因為你長的像我一個故人。&rdo;
馮鶯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楚洛衣催促道:&ldo;起風了,你快些進去吧。&rdo;
馮鶯最終點了點頭,瞧著屋子裡那盞昏暗的油燈,知道母親在等著自己,便同楚洛衣告辭了。
待到瞧著馮鶯關上了房門,楚洛衣臉色便沉了下來,難怪輕雪恨她如此,原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就是殺害馮季的兇手。
一路往回走著,小六子跟在楚洛衣身後沒有說話,怕擾了她的思緒。
楚洛衣一直在想著,輕雪到底是憑藉什麼證據認定了她就是害死馮季的兇手,她又該如何才能讓輕雪看清當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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