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
穆時風轉過身子,認真的盯著於陽:“只是今天麼?”
於陽被穆時風盯得有些心虛了,穆時風的眼睛好像可以看到她內心一樣。她忙點頭,死命地點著頭:“是真的。那次從桑家回來後我就再也沒遇到過了。”
穆時風好像被於陽說服了,他點了頭,指了放在桌上的藥瓶:“連續塗三天就好了。”
於陽心裡還在想只塗今天這一次,以後就塗紅兒拿來的那些,至少那個塗上去不疼。
就在這個時候穆時風再次提了聲:“不許偷懶。”
於陽忙點著頭,她只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自己的頭髮很有可能跟沈雲英的一樣,她可不想像沈雲英那樣,那些頭髮要養到什麼時候才能梳個髮髻啊。不過一想到沈雲英那光禿禿泛著青光的頭皮。她便有些忍不住了。
於陽側過頭,掩藏著自己的笑容。可是那裡能逃過穆時風的眼睛,他好奇的問道:“有什麼那麼好好笑?”他說的話很好笑麼?
於陽搖著頭,擺著手:“不是,是桑****奶,那……”她不好說,只是指了指腦門。
哦!原來是說自己削了沈雲英的頭髮,他原是想給沈雲英一個教訓,想讓她長個記性,只是這下手頗重了些,把她的頭髮齊根削了個乾乾淨淨。
於陽又低低的說了句話,穆時風聽的不是很清楚,他邁上一步:“你在說什麼?”
“沒,我什麼也沒說。”於陽擺著手。
“我怎麼聽著像是什麼剃度啊,戒刀什麼的?你要說什麼?”
看著微微沉下臉的穆時風,於陽只覺得冷颼颼地,怎麼這個天她還會覺得冷,這穆大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連沈雲英那樣的人,最後都會被穆時風嚇的面癱,被人架走,她怎麼能承受的住。
於陽秉著打死都不說的原則,擺著手:“我什麼都沒說,真的,穆大人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掌心的傷三天才好,有些慢了,你還是用這個好了。“穆時風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裡又摸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要不就用這個吧。這個好的更快,不過就是疼了點。良藥苦口利於病……”
瞧著穆時風一副現在就要給自己上藥的模樣,於陽嚇得忙道:“不用。這個就好。”他都說疼了點,那該有多疼,不能要,她寧願好的慢一些也不願意疼。她為了展示著自己這樣就可以了,還試著拍著手,這麼一接觸,又疼的她齜牙咧嘴的。這一會兒笑,一會兒又疼的只甩手,於陽面上的表情瞬間變化著。
“我看著還沒好麼。”
“沒沒沒,已經好了,真的沒事了!”
“哦?”穆時風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
於陽知道,自己只有把方才低喃地話說出來,穆時風才不會逼自己,立馬道:“我方才只是說,穆大人那招使的很漂亮,以後和尚尼姑之類的剃度,只要找大人,不用……”她說話聲越來越低,心裡越來越不安,穆時風不會把自己的頭髮也削了吧。她緊張的閉上了雙眼,搖著下唇。
可是等了好半天,她也沒察覺到有任何動靜,她悄悄的睜開半隻眼。偷偷的打量著。穆時風只是看著自己,他的劍已經消失了。他的劍是放在哪裡的?怎麼會不見了?
穆時風也藏不住自己的笑容,他好笑的拉過於陽的手,從懷裡摸出一方帕子,為於陽裹了手:“不要亂碰了。再碰傷了,再好的藥也不管用了。”
他認真為自己裹手的模樣,讓於陽出了神。熟悉的記憶帶著她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寒冷的季節,也是他為自己傷藥。以前和現在一樣,他為自己上藥的動作很輕很輕。
他的手指細長,卻不像有些人顯得那麼幹瘦。恰恰好,也許是練武之人,他的指節分明,掌心有著薄薄的一層老繭,他的繭子沒有桑壽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