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瞧不出以前的溫婉、平易近人,雙眼冒著一絲絲的寒光。若不是於陽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翠香。
鳳兒顯然被翠香的寒氣嚇住了,她怔怔地搖搖頭:“你……”
翠香輕輕一笑,走上前,伸手替鳳兒打理額前的劉海兒,打量了兩眼,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好看多了。”
“?”鳳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這是……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去說好了。只是這麼標緻的臉蛋今日便再也見不著了。”
鳳兒覺得她說話詭異,不由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沒意思。我只是提醒你。那些人可都在談論你呢!她們都認為是你做的?你可是真反常。平日裡跟我那麼好,這一出事就那麼的冷淡了,大家都覺得是你呢!都說……”
“都說什麼?”
“你別急啊。說的可多了,讓我慢慢跟你說。”翠香牽著鳳兒就要走。鳳兒戒備的甩開了,“要說就在這。”
翠香笑了笑:“也好。她們說,上回月香的鐲子就是你偷的。”
“胡說!”
“胡說不胡說我不曉得。她們說的可真了。我聽著也是十分的有道理啊!那晚上瞧月香鐲子的人只有你一樣,你雖然口上說這不想那東西不稀罕,可你那眼睛卻冒著光呢!這話,她們沒說謊,我瞧的真真的呢!”
“我沒有。那是你做的!”鳳兒慌張的反駁著。她是覺得周月香的赤金梅花鐲子好看,也想要過,可是她覺得沒有偷。
翠香冷笑一聲:“你還真是把我當成沒見識的人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沒見識。”
“呵呵。是不是你以後就知道了。你乖乖的,自然沒事,我若是聽到有半點風聲,你小心……”翠香摸摸鳳兒的面頰,笑了笑。
於陽儘量的縮小著身軀,不叫翠香發現自己。她蹲在地上,死死的捂住嘴巴,拼命地叫自己不發一聲。她只覺得恐怖,翠香對鳳兒的威脅,簡直就在威脅她一樣。‘我若是聽到半點風聲,你小心……’後面的話雖然自己沒聽下去,但是她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很有可能會沒命的,翠香這麼說……
是翠香毀了那件衣裳,可是她自己的衣裳也是她自己毀的麼?如果是擺脫自己的嫌疑,為何要把自己的衣裳都毀了,毀一件就可以了,為什麼是兩件?
翠香說上次周月香的鐲子不是她做的,那又是被誰‘藏’了起來,難不成還有第二個人?那會是誰?
六月,到現在為止有損害的都是六月生的,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她搖搖頭。要把腦袋裡的東西全部甩出去,都要甩出去。可是事情並不如她所願,於陽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那些個念頭卻猶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紛的冒出尖兒。所有的疑問不停的跳躍著,在她的腦袋裡盤旋著。
“陽妮子,陽妮子,你怎麼了,怎麼蹲在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來找她了。
於陽抬起頭,卻是妞兒:“妞兒,你好了?你怎麼來這了?”
妞兒好笑的指了指天:“你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蹲在這兒?”妞兒見於陽面色不好,擔憂的道,“你身子不好麼?”說著伸手探著於陽的額際。
於陽挪開了妞兒的手,無力地道:“我沒事。”
“沒事,說話有氣無力的,臉色不也不好。”妞兒拽著她,“快起來,地上涼。”
“你讓我在這坐一會兒好了,坐一下我就好了。”
妞兒仍舊拉扯她:“胡說。乾脆咱們找翠香要些藥吃,她包袱裡的藥不是最多麼?吃了藥就好了。”
於陽抽回了手:“不要。”
妞兒笑著坐到她身邊勸道:“我知道,你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