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有問題嗎?
今天,他並未戴上銀色面具。
不,他已經許久不曾戴過銀色面具了。
還是,她仍在意他臉上的傷痕?很醜?他已許久不曾照過鏡子,不過,可想而知,好看不到哪裡去。
長手一伸,握住雪兒的小手,將她拉到身前,長指,托起她的下巴,勾回她已經飄遠的神,直視著她的水眸。
“怎麼了?”沙啞地開口輕問。
雪兒立刻搖頭,不過,隨後想想,又點了點頭,她不想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她不在意,如果他在意的話,說不定,可以磨掉他臉上的傷痕,以後,他會好過一些,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他無需掩藏自己,他也可以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夫君,今天白大哥來找我——”
“白大哥?”
雪兒的話還未落,展狂便已經抓到最關鍵的字眼,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親密得如此互喚,為何他一點都不知情。
黑眸,驀然陰沉。
“你怎麼了?”軟軟的小手,撫上他的臉,休息了近兩個月,她的小手,已經恢復水嫩柔軟,獨龍族的水草,都很有效果呢。很養顏,她看起來,雖然還是瘦了些,不過,比以前還要精神多了。“你該不會是在意白大哥——呃,是他叫我這麼喚的,族裡的人都是這麼叫他的,我們入鄉就要隨俗啊。”
“哼。”
這一點,展狂可不以為然。
“他來找你何事?”
小手,先撫上他佈滿醜陋傷痕的臉上,“他想要問你,有沒有意願治好這邊的臉,他可能有辦法,夫君,你會在意嗎?”
他不急著回答。
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直直地盯著她。
而後,輕吐一口氣。
“你在意嗎?”
雪兒搖頭。
“我不在意,你就是你,只要這顆心不變,你就是你啊。”
“那好,告訴那個好心的白大哥。”最後三個字,特別的用力,好像是硬生生地咬出來似的,“不需要他未我們夫妻倆的事情費心。”
“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以後有別的需要再找他就好了。”雪兒鬆了一口氣,他不在意就好了。“夫君,現在身子有沒有好一些。”
“已經好很多了。”
“那就好,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你要好好地休息哦。”
“……”
展狂開始懷疑,那個姓白的傢伙,是不是故意讓他在床上躺這麼久的。
“我可以出門了。”
“不行。”
“雪兒——”
“夫君,聽話,白大哥說了,躺足了時間,你才可以起來,到時候,就沒有後遺症之類的事情發生,不然的話,再出來一個別的病症,那要怎麼辦?夫君,別任性好不好?”
任性?
展狂咬牙。
什麼時候,他展狂成了任性之人。
“告訴他,我會殺了他。”
呃——
誰?
雪兒眨眼,他要殺了誰?這裡沒有誰得罪他啊。
“不可以動不動就殺人,雷嘯告訴我了,官府到處都在通緝你,你的手,為了我,已經染了太多的鮮血,我不會再讓它染血。”柔軟的小手,緊緊地包住他的大手,很用力,展狂不語,只是靜靜地由著她握著。
“沒事的——”再度開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我不會在乎他人的眼光。”
“我知道。”她哪有不知的道理,“夫君,我們住在這裡好不好?我們把娘、無憂和無慮都接到這兒來,我會和娘一起吃齋唸佛——”好告慰那些無辜而死的亡靈。
“我不許。”展狂霸道地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