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與夜魂回水族所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一次回來,她知道立蓉的心情其實挺複雜的。
懷中抱著清揚,立蓉和雪兒就坐在月之下。
仰首望著明亮月色,心中,竟萬般平靜。
夜魂和展狂被支開了,在屋裡頭與克良、克善兄弟喝著酒呢,雅目兒也在。
“真的?”
雪兒睜大了眼,今天的事兒,立蓉告訴她了,她還真的有些不敢置信,剋夫人真的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有多疼夜魂,有多縱容著他,她看在眼裡哦。
“是啊,當時夜魂也急了。”立蓉笑得開懷,看到他著急的樣子,她心裡不知道多開心呢,“娘也開心,爹也開心,大家都開心。”
是嘛——
雪兒眨眨眼兒,“我看,其中最開心的那個人,可是你哦。”
立蓉回視雪兒一眼,臉上閃過一抹潮紅,“那是當然,他如果不變的話,我們之間也不可能有所改變。”
那倒也是。
不過,夜魂早就變了,也不是現在才變。
“現在,他的變化已經到了讓你滿意的地步了嗎?”雪兒問。
無論細想,立蓉搖頭,“自然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不過,對他而言,已經是很夠了,我不想逼他太緊,就讓他在以後的生活中慢慢地改變吧。”
真明理。
雪兒伸手,立蓉會意,將懷中的小清揚交到雪兒的手中。
雪兒輕輕逗弄著懷中的小人兒,她的清儒已經長大了,這幾個月,她看到清儒開開心心的樣子,雖然,他還是個孩子,還不懂得太多的事情,不過,只要看到他笑,她知道他過得很開心,很快樂,那就行了。
爹和孃的笑容也多了。
他們的生活重心一直圍繞著清儒,心裡有了牽掛了呢。就像立蓉和夜魂一樣,清揚就是他們之間最深沉的牽掛了。
“那麼,你已經甘願把那紙休書還給夜魂了?”還不還的夜魂是不在意的,反正他認定了立蓉就是他的妻,那麼,有沒有休書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他不是直接毀了那紙休書了嘛。
最最重要的是立蓉這邊,她的心裡會掛著。
有時候,情緒一上來,或許還是在意那麼一下下,人都有失去理智的時候,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所以——
呃,該說夜魂也該要擔心一下的。
立蓉深吸一口氣,望著天邊的月和點點星星,那麼明亮那麼耀眼,“其實,那休書我早就舍了。”夜魂毀掉的只不過是一張薄薄的紙片而已,她丟的是心裡所收的那張有形有神的休書。
呃?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從獨龍族到這兒的路上。”有時候,念頭只是一瞬間的事兒,放下了,便放下了。
“那麼,現在呢?”雪兒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
收回視線,立蓉搖頭。
“其實之前也不確定,想著是不是什麼都不要做,暫時就這麼順其自然吧,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今天的事兒?
是指,夜魂很緊張他孃的事情嗎?
確實,任誰看到了也會有不同的想法吧。雪兒倒是好奇,立蓉打算要夜魂怎麼做呢,現在,水族的人是不知道夜魂休過立蓉的。
如果水族上下一旦知道,夜魂曾經無情地休了立蓉,可想而知,夜魂的日子一定不會太好過。
就連族長和夫人也會氣的吧。
“我想——”她的心裡,其實也藏著一個夢,現在,她覺得正是實現它的好時候呢,“雪兒,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曾想過,嫁給一個愛我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