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讓他將陶然之好好看守著,等朕好了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宋弈頷首應是。
嚴安沉默的退了出去,錢寧迎了上來,緊張的問道:“老大人,您怎麼出來了,聖上現在如何?”
“你們進去看看吧。”嚴安說著,視線如利箭似的望向於呈,冷哼了一聲,拂袖大步而去!
錢寧莫名其妙的看看嚴安,又回頭看看張瀾,張瀾昂著頭,嘴角卻露出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幼清聽著江淮說著西苑的情形,她雖知道宋弈若沒有十分的把握絕不會冒險,可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如今聽江淮說完,她的一顆心才真真實實的落了下來!
宋弈應該早有此打算,若不然他不會一開始就讓江淮回來告訴她這兩天會留在西苑無法回來。
“夫人放心,爺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江淮笑看著幼清,幼清朝他笑笑,當年嚴安以一篇他和宋墉都熟悉的青詞,讓聖上對宋墉生了不滿,此後,宋墉不管在政事上做什麼決定,嚴安必會反對,而聖上一開始贊同宋墉,到後來便漸漸偏向了嚴安!
昭宗在世時整日遊山玩水無心朝政,所以朝中大事都是內閣票擬決定的,本朝聖上也無心朝政整日煉丹,可他卻要參與和干涉內閣中的每一項決議,透過內閣掌控朝堂,正因為如此,聖上的決定和喜好就顯得至關重要……
發現這個捷徑和規律的是宋墉,她聽方明暉說過,宋墉雖對聖上頗有微詞,可還是會為了討得聖上的歡喜和支援,而每天熬夜寫清詞,後來嚴安也是,他幾乎有兩年的時間完全不作為,就一味埋頭寫出各種各樣辭藻優美華麗的清詞。
這樣做很有效果,嚴安擠走了宋墉,他成了聖上面前最得信的人,此後,不管他推舉誰排擠誰,不管他做了什麼樣的決定,聖上都會贊同支援,只是可惜,嚴安沒有成為第二個宋墉!
她忽然明白了宋弈當初為什麼要決定十年後再回京,大周,只要聖上還活著一天,這樣的局面永遠不會改變……會有第二個宋墉,也可能會第二嚴安,甚至第三個,第四個。
幼清感慨萬千,卻又忍不住激動……將來嚴安倒臺,若讓聖上再造就一個嚴安,那不如宋弈站在那裡,即使他不會成為第二個宋墉,可也絕對不會是第二個嚴安!
“我知道了。”幼清微微點頭,笑道,“你告訴爺,我在家裡等他!”
江淮一愣,點了點頭:“那屬下回去了。”說著出了門!
朝堂上,因聖上病倒,原本因要商量如何應對秦昆在太倉被“暴民”所困的決議耽擱下來,嚴安派人四處找夏堰商討此事,可四處找不到夏堰,嚴安便親自手書一封前往應天府,要求應天巡撫立刻派兵鎮壓,不計生亡務必要將太倉之事迅速平息。
信出去的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八日,都轉鹽運使同知何覓一封求朝堂重查兩淮鹽運的奏摺進了萬壽宮,聖上靠在龍榻上讀完了奏疏,他越看臉色越沉,啪的一聲將奏疏摔在床榻上,對張瀾道:“去把內閣的人給朕找來!”
張瀾知道事關重大,立刻遣人去會極門外傳召內閣六位閣老,半個時辰後由夏堰領頭,嚴安等人進了萬壽宮。
“你們看看。”聖上將奏疏丟給夏堰,“看看上頭都寫了什麼。”
夏堰撿起奏疏細細一看,臉色頓時大變,望著聖上道:“聖上,奏疏中所言若是真的,那兩淮鹽運是早已經爛了根莖,不清不足以平民憤啊。”
嚴安心裡打了個激靈,忙將奏疏翻出來看,頓時大怒,原來上面寫的皆是指秦昆夥同他人私自印鹽引售賣,私自勒令鹽場額外多開採鹽,甚至還提到景隆三十一年,秦昆曾向朝中預支了一百萬鹽引……
這些事,怎麼會變成奏疏到聖上跟前!
“朕是知道朕為什麼這麼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