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令人灰心,他面無表情地將熱巧克力遞給她。
“謝謝。”芷伶接過後地道了聲謝,掀開杯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黑慎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不發一語的注視著她的面孔。
其實他們曾經相安無事的相處過一段日子──原本他是擔心她會向母親打小報告他推倒她的事,經過他的警告,她還真的沒有告他的狀,也非常配合的與他保持距離,原本,他們是可以各過各的生活,但打破當時情況的人,是他。
芷伶很快的融入他們的生活,海倫疼她,黑歆寵她,連父親都因為愛烏及烏對芷伶疼愛有加,不介意她一個傭人之女的身份,活潑可愛的芷伶很快的成為黑家上下最受歡迎的人,連西爾家那對防人心極重的姐妹,也對芷伶釋出善意。
她對每一個人笑,對每一個人都不設防,只有對他,看見他就低頭一句話也不說,連招呼都不打,馬上轉身走人──沒錯,是他要她離自己遠一點的,但她真的這麼做了之後,他又不高興,每次看她和海倫、黑歆玩得那麼開心,不論好玩的、好笑的事情都沒他的份,他不是滋味,那時候他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又拉不下臉和她說話,更拉不下臉對她道歉,所以用了最笨的方法──欺負她。
他對女孩的認知,被西爾家那對姐妹扭曲了,認為女孩子被欺負後就會像她們兩個那樣反整回來,以為她會因為他的惡作劇追打他──很幼稚,至少是打破僵局的方式。
想不到芷伶的個性不是那種吃了虧會說出口的人,那時候的他年紀太小,趁著沒大人注意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欺負她、整她,她會哭,但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只會拼的躲,他一直到最近兩三年才知道,她一直記掛小時候他跟她說的話,他討厭她,所以把他的欺負解釋為“他真的很討厭她”。
其實,早在十歲那年母親提起芷伶的身世,黑慎就對芷伶完全改觀,覺得芷伶早熟懂事的令人心疼,發自內心的,想好好疼惜她。
他不是那種會對女孩子粗暴的男孩!但是他對她做的,又何只是粗暴兩個字足以形容的?
他為什麼這麼蠢呢?為什麼喜歡兩個字他說不出口?
或許是……他下意識的害怕被拒絕吧,與其被拒絕,他情願被她討厭,惹她傷心難過,至少她心裡有他。
病態嗎?這麼說他的人太多了……
提示登機的廣播傳來,兩人便上了飛機。
不是頭等艙的機位,只是一般的經濟艙,一如一般的旅客,黑慎將靠窗的位置讓給芷伶,自個兒在靠走道的位置坐下,不經易的體貼舉止,芷伶訝異,但又不敢表達出來。
就怕她一開口就被他狠念一頓,再屈起食指敲她腦袋──她相信他不會在意在飛機場表演給大家看!還是閉上嘴,當做沒發現吧。
當飛機起飛後,黑慎打破了沈默。“你幹麼不講話?!”可惜一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
沒辦法,到了她面前他就變得不會說話,以兇惡的態度掩飾他的羞窘,其實他對女孩子一直都很有禮貌的,可遇上她,他就變成了一個討人厭的人。
芷伶被他的口氣嚇到了,無奈地道:“我怕我一開口又會惹你生氣啊……誰知道我不開口還是會讓你發脾氣……”
黑慎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並沒有生氣,但她對他的既定印像就是如此,他想扭轉她對他的印像,但是他好像總是越弄越糟。
“我哪有生氣?”可口氣聽起來就像是他大少爺不爽。
沒有才怪!芷伶在心裡咕噥著。“你要我說什麼?”
“說近況不會嗎?你在紐約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問題?隨便找話題聊不會啊!”不好意思表露他的關心,用迂迴的方式問出他想知道的。
雖然以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