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示意他靠近,湊上去,輕輕吻在他左邊臉頰上,“我保證。”
23、瀟瀟入夜
原先看書還是有些個入迷的,《三國》屬於沒看進去了無生趣,看進去了興致盎然那一類。可不知為什麼枕在多鐸身上,沒掃了幾行字就直犯困。適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被他按著又強吻一回,摸摸唇角,還有些刺痛,估計又紅又腫,好在今晚不會有人過來,否則明天宮裡的八卦絕對少不了我。給了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我不滿地轉了轉身子,找個更舒服的位置,活該現在被我當人肉靠枕。
手上的書被“譁”地抽走,“這書再掉幾次就得散架了。真不知你這每日吃吃睡睡的人怎麼那麼熬不住?你眯會兒吧,等時辰到了,我叫你便是。”說著,多鐸伸手把被子替我拉到胸口,又把手伸到裡頭圈住我的腰。
我朦朦朧朧“唔”了一聲,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便想他雖然貌似神智清明,面不改色的,想必席上喝得決不少,酒後亂性四個字閃一閃,又加一句,“不準吃我豆腐……”
待得被叫醒時,先覺得兩頰涼涼的,空氣又幹又冷。我睜眼一看,立馬愣住,這是在?還沒由得我回過神來,噼噼啪啪的聲兒已經響徹了夜空,滿眼都是紅紙屑紛飛,兩個小太監手執著長杆,兩串百子炮長長拖到地上,不會少於千響,整個屋子前都是煙霧瀰漫,一亮一暗,閃得眼睛都花了。身邊侍候的下人個個喜氣洋洋,吉祥話兒流水一般夾雜在炮竹聲裡遞上來,少不得做主子的又要大散錢財……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真覺得這不是別的日子,而是在過年。
“就知道你一定喜歡……”
我微微一怔,身邊甚吵,沒聽清多鐸在說什麼,抬頭看他。他滿眼掩不住的喜氣,唇角帶著寵溺的笑,見我望上來,又說,“是不是又想不認賬?看看酒窩都出來了,可不是開心?”說著伸手往我臉頰上輕輕捏了下。
“是。託你的福,我笑一笑,十年少。”我看清這是在自己的院裡,垂下眼來,終於捉住他的手,合在手掌裡暖一暖。他抱著我坐在屋簷下,記著給我裹了層厚厚的裘毯,自己倒還是那幾件,也不加什麼外套,怪不得指尖冰冷可比我臉頰的溫度。“啊,真是笨死了,又大一歲的人。”
正好清寧宮方向有禮花沖天而起,隆隆作響瞬時淹沒我的聲音,對於多鐸詢問的眼神,我微微抿了名嘴,但願今後每年的這一天都有一個同樣熱鬧的夜空以及純淨不變的人心。
熱熱鬧鬧的日子很快地過去,甚至還未過元宵,不過正月初五,皇太極便以朝鮮曾“發兵助明,合謀我國”為名,命二大貝勒阿敏、貝勒濟爾哈朗、阿濟格、杜度、嶽託、碩託率後金軍主力數萬人東征朝鮮。
師出有名。聽到濟爾哈朗也在這次出征的大名單裡,我還是愣了半晌,帶來訊息的哲哲輕描淡寫地說,他有傷在身原本是得了恩准不用領兵,可到了前一日卻以傷勢初愈不願耽了兵事為由,入宮請纓。一時之間,我只恨不得手頭立刻變出本《清史稿》什麼的,好歹讓我看看到底什麼才是歷史事實,而我,是不是那個讓他這樣做的“罪魁禍首”?一想到這是在典型的冷兵器戰爭年代,流行什麼肉搏戰之類的,帶兵的身先士卒,死也好活也好都在前頭,心裡便頗不好受,不用找什麼史書了,我不是必要條件也是次必要條件。
過了月餘,在補品藥材流水一般地進來,我數次覺得自己怎麼和快掛了差不多之後,腳傷終於基本痊癒,除了跑動不大靈便之外,好得不能再好了。基於上次出宮惹出來的一堆事,誰也不敢再提帶我出去玩的事兒。就在我以為日子要開始無聊的時候,上書房的太監總管德蘇利傳了條大汗的口諭來:齊爾雅真格格心思靈巧,通達漢文,堪可塑之材,著日起從薩哈廉貝勒學蒙滿二文等云云。這是?什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