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區別。
用了塵送的米果煮的八寶粥,似乎也有股廟裡清心寡慾的味道。喝明白粥時,唯一讓我明白的就是,不管這隻皮毛動物究竟為了什麼和我親近,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不聞不問。
我還想好好地享受這難能可貴的假期。
44、曉珠雲黯
雪深已經沒了膝,那蘭聿敏本說要來陪我小住幾日,也因而作罷,只託人帶了些什物過來,其中包括一支皮製帶鈴鐺的狗項圈,能夠靈活地調節鬆緊,可惜墨寶十分通靈性,平時出去幾乎派不上用場。
好容易盼到了陽光穿透陰霾,照在晶瑩剔透的大地上的日子。接連在屋裡關了幾天,越發坐不住,只想著出門去遊山賞雪景,於是興沖沖地問玉林,“十四福晉送的那件天馬皮大氅在哪兒?”
她正在逗弄小寶,頭也不抬回道,“奴婢歸置在箱子裡了,想來這幾日雪大,用不上。”
“也許今兒就能用上了,”我若有所思地踱到視窗,外頭綬承正領著三兩個小太監在掃雪。
玉林把已經眯起眼睛開始打盹的小寶放回了竹篾編的籠子裡,抬起頭問我,“格格是要過去了塵大師那兒麼?雪那麼深,山路不好走,指不定一會兒就又下雪呢。”
“不了,就隨意逛逛,”我想著去哪裡都好,就是別悶在這兒,正巧抬頭見到不遠處的山頂,便笑道,“那兒我還沒上去過,咱們今天去轉轉吧。”
她這才擔憂起來,猶豫著說,“要不換一天吧,格格,奴婢總瞧這天陰沉沉的。”
“咱們不過去一會兒就回來,”我朝她笑笑道,“又不是作奸犯科,幹嘛苦著張臉?”
於是就這樣決定了。
穿戴完畢後,才發現墨寶已經蹲在了門口,我走過去搔了搔它頸後的絨毛,笑道,“看來還是你最懂我,今兒咱們一塊抓兔子去吧,逮回來給小寶作伴。”
它搖搖尾巴,也像是高興,潮溼的熱氣噴在我手上,玉林在後頭問,“格格,咱們要帶幾個人去?”
我折返將牆上的弓與箭筒一併取下,戲謔道,“兩個人一隻狗。”趁她瞪大眼睛的功夫,試著開了一回弓,許久沒用感覺還不壞,又對著還在發愣的她說,“或者就我和墨寶?”
在認識到說服我沒有指望後,她選擇了愉快地妥協。
出門時,被綬承的掃帚攔住,在他苦著臉說了半句“雪天路滑,您還是……”的時候,我已扯下大氅領口垂下的多寶串,一面拋過去一面縱馬躍過了那柄遲疑在半空的掃帚。
生活在瀋陽的這幾年,沒有少看過雪景,可是能這樣自由地領略北國風光的次數並不多。耳邊沒有叫人厭煩的聒噪,四周的一切彷彿也都是淺而淡的影子,思維只是一片純淨的空白,實在太難得了。
上山沒有什麼路,也許本來是有的,而現在已消失在積雪覆蓋之下,只有些尖礪的岩石從雪中鑽出來,周圍往往有姿態怪異的老樹,或被傾軋著,或是從巖邊貼壁而出。
墨寶從山腳下開始就興奮異常,拽著我的褲腿嗚嗚叫個不停。我在出門前想起那個一直閒置著當擺設的項圈,就順手給它繫了上去,如今他一動便有八隻鈴鐺脆生生一起作響,竟然分外有趣。
我可以理解它的不安份,也不願拘束它的野性,便俯身拍了拍它頭,道,“去吧,別跑得太遠了。”反正我也沒帶狗繩,由它再撓下去我的褲子就該報銷了。
玉林對我的放縱態度無可奈何,只好嘀咕,“但願它真識得路。”
“肯定比你我強。”我能打包票,墨寶經常整天的失蹤,估計早踏遍了方圓十幾裡,問候過山裡林子裡的飛禽走獸了。原先的主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無論怎麼瘋玩,每次它都記得在開飯之前準時報到。
我們在半山腰發現了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