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好自戀的人,就用自己的名字作山莊名。”
晴良則驚訝道:“他原是洛山派的人啊?”
“對啊,算起輩分,他是扈月的師叔。就因為如此,年年劍魁都是他們洛山派的扈月,明明咱們時鶴師兄也很強。”說起此事,陸明川臉色便臭臭的。
問劍大會,是用於年輕劍修切磋問道的比試,不僅有三大宗的弟子,還有其餘門派的年輕弟子、和一些散修。
問劍大會分前賽和後賽。前賽是抽籤對戰,每人需戰七輪,勝五場以上的才有資格進入後賽。
後賽則是挑戰制,可以自由挑戰其餘進入後賽的弟子,被挑戰者不可拒絕。
劍魁便是歸雲莊的人,代表問劍大會擇一名這一屆表現最出色的弟子。
“就是,他們宗門出來的人真是不要臉。按理說,今年你做劍魁,明年我做,如此你我都開心。偏偏明擺著年年都是他自家人當。”
晴良不禁問:“那為何,不讓他們兩個打一架,分個高低呢?”
總不能時鶴打贏了扈月,還叫扈月做劍魁吧?
“打過啊。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是平手,沒分出勝負。”
“那就沒有再比試一場嗎?不是挑戰制麼?”
“這……於他們而言,沒有勝負才是最好的結果吧。”陸明川斟酌著措辭道,“他們代表的都是這一輩宗門的最強者,無論哪個輸了,於身後的宗門而言都不好看,因此他們有所顧慮吧。”
“不只是扈月與時鶴師兄,還有千玉門的單嬋衣,他們都互不交手。若真想切磋,估計也是私底下來。如此王不見王的狀態倒是相安無事。”陸明川說完,又忍不住罵了一句,“就是何歸雲那老匹夫太不會做人,劍魁年年都是他家師侄,也不分給咱們時鶴師兄和單嬋衣當一當。”
“明明大家敬他們一尺,偏偏他們蹬鼻子上臉,顯得我們伏雲宗真遜色他似的!”
晴良聽了也眉頭皺起,“既然這問劍大會如此不公,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參加?”
他問完,馬車內安靜了幾息。
然後,陸明川擲地有聲地答:“當然是因為他們給得太多啊!”
這緣由把晴良聽得一愣。
“那何歸雲本是洛山派長老,後來大抵是練功出了岔子,修為盡失,淪為凡人。於是他便離開了洛山派,建立了歸雲莊,此人又是個經商鬼才,不過幾年累積了滔天財富。他每年舉辦問劍大會花的錢,大抵比一個小國整年的賦稅還多。”
“……原來如此。”
晴良的一隻胳膊被擠麻了,他扭著身子艱難地伸出來活動,忍不住問:“陸師弟,還有多久到歸雲莊啊?”
陸明川答:“要近兩個時辰。歸雲莊地處遠郊。”
“兩個時辰!”
晴良投降了。
他叫停了馬車,然後追上了時鶴的那輛車。
這邊寬敞上許多,人與人位置間還有一臂之隔,就是車上的氣氛叫人覺得仿若跌入冰窟。
車上無人敢說話,時鶴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弟子們卻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出大氣。
直至,馬車突然一停。
時鶴睜開眼。
下一刻,只見車簾被掀開,晴良探進來一個腦袋。
其餘弟子一喜,此起彼伏地喚,“晴良師兄。”
“嗨。”晴良鑽入馬車,他嘟囔道,“那邊太擠了。”
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