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二人御風去追被賀蘭熙送走的周洪。
而扈月不顧劍傷,追上去竭力纏住二人。
三人在空中且戰且追。
另一邊,單嬋衣將散落的念珠撿起,收攏。
她欲將單緣扶起,“師尊,我扶你去避一避。”
單緣按住單嬋衣的手,她坐在原地啞聲開口:“我無事……去幫一幫他吧。”
少了數十年的閱歷與修為,夙離被雲伯衡的劍壓得幾乎要喘不過氣。
“你就這些本事嗎?”雲伯衡下手毫不留情。
他運靈,又一劍劈下,似巍巍大山壓人,無堅不摧、牢不可破。
夙離將寄情豎於胸前抵禦,撲面而來的劍壓叫他唇邊溢位鮮血。
就再要撐不住之時,另一柄飛劍從側面攻向雲伯衡,逼得他收了劍勢回防。
是單嬋衣趕來相助,她單手扶住踉蹌的夙離。
“咳,多謝。”夙離站定,抬手擦去唇邊的血。
單嬋衣冷臉望著雲伯衡。
雲伯衡神情未變,兩指擦過手中的冷劍,“那便一起來吧。”
話音落,他揮劍橫掃,劍浪觸及院中的假山,假山瞬間炸開,亂石迸濺,塵土飛舞。
夙離與單嬋衣點足,跳至屋頂之上躲避。
雲伯衡目光冷厲,躍起追擊。
三人在建築屋頂之間來回橫跳纏鬥,摧毀磚瓦無數。
賀蘭熙推著周洪,走不遠。
哪怕有扈月極力阻擋,晴良與沈鳶幾個躍身,還是在一條小巷中,找到了他們逃跑的身影。
“師兄!”賀蘭熙見扈月肩上的傷還在滲血,一人之軀拖住晴良二人,不由擔憂地大喊。
他駐足,不知是否該上去幫扈月。
扈月揮出一劍,擋在晴良與沈鳶身前,喝道:“走!”
賀蘭熙咬咬牙,將頭轉了回來。
推著輪椅走得太慢了。
“我背您。”賀蘭熙道。
說罷,他背過身去,在周洪面前蹲了下來。
晴良眼見仇人就在前面,攻勢越發猛烈。
就在這時,身側的沈鳶傳來一聲悶哼,氣息大亂。他手中的劍摔落,身軀一倒。
晴良瞳孔一縮,“哥哥!”
沈鳶想要安慰晴良,開口卻是吐出鮮血。
周洪趁他們不備,射出三枚暗器,釘在了沈鳶的背部。
扈月沒料到此變故,一時愣住。
沈鳶受傷,叫晴良杏眼含恨通紅,他道:“你們該死!”
說罷,不管不顧地想要飛身去殺周洪。
扈月極力阻攔。
那廂,賀蘭熙意識到不對後,他猛的回頭,一把抓住了周洪的手,大喊:“您在做什麼!”
周洪的視線怨毒又興奮,胸膛起伏著發出抽氣聲,他沒有忘了沈鳶當眾割開他褲子之辱,“殺了他、殺了他們,去幫月兒殺了他們!”
賀蘭熙身軀猛地一顫,周洪從前做下的種種罪惡,他只是聽夙離闡述,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一直敬重的長輩是什麼樣的人物。
他沉痛而又緩慢地搖頭,一字一句道:“我們見不得您死,但不代表我們會幫您作惡。”
周洪視線落在賀蘭熙的嚴肅疏離的臉上,興奮的神情這才漸漸收斂。
失去理智的晴良進攻兇猛,不要命地撲來,眼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賀蘭熙深深吁氣,手扶著輪椅,道:“我帶您走。”
周洪沉默,神色歸於平靜,展現出默不作聲的順從。
接著,就在賀蘭熙推著輪椅即將轉身那一刻,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