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川本沉浸在時鶴那強大的兩劍的震撼之中,可陡然看見那螟蛇竟又再生了。
晴良抵著下頜,努力回想書中的內容,可書中確實沒有記載,消滅螟蛇的方法。
他用牙不斷輕咬著下唇,突然,他的餘光瞥見邊上放著的那缸羊血,靈光一閃。
晴良招手朝時鶴大喊:“師兄!師兄,用羊血!”
時鶴聞聲望過來,不解地擰眉。
“師兄,將那缸羊血潑去螟蛇的身上!”
時鶴聞言照做,他飛身舉起那缸羊血,朝著螟蛇群淋了下去。
螟蛇喜食羊血,一時間蛇群狂躁興奮。
“這是做什麼?”有人問。
可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被澆了羊血的蛇群開始互相啃食。
“欸?”陸明川樂了,拍手叫好,“好好好,自相殘殺起來了,晴良師兄,你怎麼想到的!”
一切如晴良所想,他鬆了一口氣,欣然一笑。
螟蛇目力極差,幾乎就是瞎子,有的只是嗅覺,螟蛇喜食羊血,蛇群被淋上羊血後,它們根本無法辨別同類,有的只有覓食的獸性本能。
螟蛇群相互撕咬、死去,血液再生出小蛇,新生的小蛇又相互撕咬。
幾輪過後,螟蛇的再生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見狀,眾人心頭一鬆,總算解決了這棘手的大患。
宋玉卿興奮地朝晴良道:“你還挺聰明的嘛!”
陸明川則同她拌嘴,“什麼叫還,你這夸人的話術怎麼也如此不動聽。”
“我又不是誇你,你管的著嘛!”
螟蛇解決,晴良心情轉晴,也開起了玩笑,“得把著書的人找出來罵一頓,怎麼編寫的時候不把應對方法寫上。”
“對對對。什麼人編的破書,這麼棘手的妖獸,竟然不寫明消滅的法子。”陸明川贊同道。
沈鳶也笑道:“我回去就往我們千玉門的藏書上添上應對方法。”
晴良歪頭道:“可以註明是晴良想到的嗎?”
“哈哈哈,當然。”沈鳶只覺他這模樣甚是可愛,朗聲笑道。
時鶴從結界走出,望向開懷的晴良,眸中也浮現淡淡的笑意。
本以為用真火陣就能消滅的螟蛇,竟狠狠折騰了眾人一通。
經此一役,一群伏雲宗弟子與千玉門弟子關係不似從前僵硬,相視也能一笑。
眾人說說笑笑,伴月而歸。
路上,陸明川與宋玉卿兩人像是天生不對付的冤家,走在前頭一路吵吵鬧鬧。
晴良跟在後面,聽得發笑。
“卿卿,你走慢點!”一名千玉門的女弟子在後面喊道。
聞聲,晴良與宋玉卿同時回頭。
意識到不是喚自己後,晴良表情微愣。
宋玉卿見狀,問他:“你怎麼啦?”
晴良一笑,軟聲道:“我以為喊我呢。”
“呃……”宋玉卿一噎,心想,腦子不錯,聽力不怎麼好。
離這麼近也能聽錯,“晴”與“卿”也沒那麼像吧。
宋玉卿是千玉門長老的女兒,自小千嬌萬寵,除了聽單嬋衣的話,其餘時候都不大服管教。好在她性子也不算刁蠻,大多時候是隨和。
宋玉卿遂湊上前跟晴良搭話,“你怎麼想到用羊血能叫螟蛇自相殘殺啊?”
“書上記載螟蛇眼睛看不見,我見那新生的螟蛇會不斷舔地上的羊血,便想著一試。”晴良答。
陸明川評價,“還得是這些冷血的妖獸,聞到是吃的便不管不顧,連自己同類都分辨不出。”
“哦。”宋玉卿點頭,接著她忍不住問出了她最想問的,“你為什麼有耳洞啊?我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