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的生辰。”
單嬋衣聞言微微一愣。
沈鳶溫聲道:“生辰快樂。”
他摸了摸晴良的頭。
“謝謝。”晴良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
等晴良走遠後,沈鳶道:“真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單嬋衣望向沈鳶,“我怎麼不知道,你想逛夜市?”
“真是不講道理的大小姐。”沈鳶露出了個委屈的神色,“我分明上次還邀請了你,只是你忘了我罷。”
單嬋衣嘴唇張了張,沒說話。
她腦中浮現了沈鳶在燈具攤子前的神情,她知道他是又想起了他的家人。
“……算了。”單嬋衣目光平視前方,邊走邊道,“下次,我可以陪你放燈。”
晴良心情極好地回到玉棠苑,他見大廳裡仍亮著燭火,若有所感。
晴良趴在門口,探頭探腦,果然是時鶴還坐在廳裡。
他探出腦袋的瞬間,時鶴的目光便捕捉到了他。晴良順勢走了進去,“師兄,你怎麼還沒去休息。”
“嗯。”時鶴看起來像是在廳裡坐了許久,他抬眸,說話時聲音有些低啞,“夜市好玩嗎?”
“好玩!”晴良杏眼一彎,說起了在鳳陽城夜市上的見聞。
時鶴不語,靜靜地聽著。
末了,他問:“還有呢?”
晴良一怔,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偷偷穿裙子的事,有些心虛,他清咳兩聲,答:“沒有了。”
“嗯。”時鶴斂眸,藏起眼底的情緒,沒有追問。
再抬眼時,他問:“嘴巴怎麼這麼紅?”
晴良這才想起,單嬋衣在他唇上抹的胭脂沒有擦,他猛然後退一步,然後大聲道:“大抵是吃了東西的緣故啦!時辰不早了,師兄你早些休息!”
晴良邊說邊往外面跑。
時鶴坐在原處,一雙灰瞳眼中神色變幻複雜。
問劍大會的後賽如期而至。
前賽一直沒有露面的何歸雲終於現身,似是前賽的小打小鬧不入他的眼,他這才直到後賽才露面。
老人微眯著眼,坐在高臺上,將臺下風雲盡收眼底。
在接風宴那晚對晴良出言不遜的散修花士誠也進了後賽。
晴良雖不復當初的憤怒生氣之情,但他沒有忘記那晚的話。
後賽第一場,晴良挑戰了花士誠。
後賽被挑戰的人,是不容拒絕的。
二人上了擂臺,可對方似是自知不是晴良的對手,不過幾個回合便自己認輸了。
後面的比試。
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時鶴主動挑戰了沈鳶。
◇
沈鳶溫潤的臉上浮現錯愕。
他搖頭失笑,在旁人探究驚異的目光中上了臺。
沈鳶與時鶴遙遙對立,同是龍章鳳姿的少年,沈鳶如谷溪,時鶴如冷泉。
相互致禮後,沈鳶好奇地開口,“敢問時鶴道友,我得罪過你嗎?”
“沒有。”時鶴菱唇吐出兩個字。
“這樣啊。”沈鳶聞言鳳眸垂下,似在思索。
比試將要開始前,時鶴又突然開口,“比試無趣。”
“沈道友,可需彩頭?”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沈鳶恍然大悟。
反應過來後,沈鳶臉上又掛上笑,他道:“時道友是指我與晴良之間的賭約吧。”
“這彩頭雖是我提的,可晴良似乎也很樂意呢。他說——他很開心。”沈鳶意味深長地道,一邊說一邊觀察時鶴周身的氣息變化。
時鶴聞言不語,沒有再提彩頭。
如練出鞘,時鶴率先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