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閨蜜來的。
「正卿方丈」
元極王晃了晃昏沉腦袋,面露慚愧來到老和尚身前,謝前輩救他脫離苦海。
作為雄楚天王寺主持,元極王還有王位封號在身,身份地位高貴絕非尋常,即便如此;他在正卿面前也要以晚輩自居。
同行的封商隱和沈若海又何嘗不是,藏於暗中看戲,正卿剛一現身,兩人便主動上前行禮。
玄隴這邊也不差,一中一老兩個白毛身影走出,收斂的氣息散開,俱都大乘境界。
趙言也。
趙以先。
玄隴除了趙家,國境之內再無大乘期修士。
原因各種各樣,深究起來,還是因為妖族。
因為妖族不知疲倦的騷擾進犯,玄隴始終無法靜下心來沉澱底蘊,除了氣運金龍庇護的趙家白毛,其餘天資斐然者少有能活到兌現大乘期天賦的那一天。
又是因為妖族,很多垂涎玄隴靈氣的宗主、大宗師扭頭離去,前往別處尋找洞天福地,不願在玄隴立山門留下傳承。
山門傳承需要一個穩定的政局,似玄隴這般長年陷入戰爭泥潭,修士人均軍籍的糟糕環境,靈氣再怎麼充沛也招不來大宗師的垂青。
一來二去,玄隴的大乘期都是白毛。
但別說,窮山惡水養出來的大乘期,實力遠比別處強大,拿趙以先為例,長年駐守玄隴,名聲低調不顯,真打起來,封商隱和沈若海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趙言也更不用說了,重傷之下:元極王都能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老禿驢,你果然來了。」
白毛之中以趙言也為尊,他對正卿的到來並不意外,言語之間頗為冷淡,譏諷道:「好一個清淨的方外之人、滿口慈悲為懷,一肚子男盜女娼,你不在玄天寺吃齋唸佛,是打算給自己的徒弟爭一個皇位嗎?」
「趙施主誤會了,我那徒弟早已逃脫物外,皇位於他而言,如那明鏡塵埃,輕輕一撫便拭去無蹤,貧僧高興還來不及,豈會背道而馳害他再生雜念。」
正卿雙手合十,淡笑道:「貧僧此來有不得已的苦衷,趙施主知我懂我,何必多此一舉明知故問。」
「也好,拳下見真章,你我走過一場再做分說!」趙言也咬牙吐字。
「不可!」
正卿微微搖頭:「趙施主身負重傷,已有必死之心,貧僧不敢和你交手,不如請那位魔兇出面,以她的魔道神通,定能勸貧僧放下屠刀。」
「屠淵……」
說起魔兇,趙言也當即愣神,尋常修士因為眼界低、缺乏常識,看不出一個真切,他和趙以先瞧了個一清二楚。
渡劫二重修為的魔兇,突然有了大乘期級別的修為,且根基穩固,全無陡然提升的動盪隱患,彷彿一夜之間換了個人。
按理說,絕無可能,天大機緣加身也要有個沉澱過程,魔兇修為暴漲過於離譜。
奈何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這就更奇怪了!
「方丈,那人並非魔兇,是……」
元極王果斷出聲,作為當事人,他捱了揍最有話語權,瞄了眼對面裝傻充愣的白毛,小心翼翼道:「天劍宗宗主、陸北。
心厲君探頭。
元玄王不動聲色,將小棉襖的腦袋壓了回去。
原來是他!
趙言也和趙以先點點頭,這麼一解釋,立馬合理了起來。
但也不對,兩世瓶是屠淵性命相交的法寶,只此一家別無分
號,沒理由放在陸北手裡脫胎換骨,一擊便昧了元極王的心智,讓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要知道:元極王持有一顆正卿的舍利子,想拜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