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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謂一看這無賴心裡更加來氣,但又不敢表現出來,他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朝廷中的事。」

獨眼大漢笑嘻嘻的說道:「丁大人最近似乎諸事不順啊,先是法華寺的事,現在朝廷裡又出了事。」

丁謂本來氣兒就不順,一提起法華寺他心裡火更大了,那該死的法華寺到底是哪裡來的錢,怎麼就把兩千兩銀子給還上了,肯定是什麼賤人暗中給了他們錢,肯定是。。。。。。

紛繁的思緒在丁謂腦中橫衝直撞,他腦海中不知怎的浮現出了他在法華寺火化白雲大師那日的事,白雲大師的屍體被禁軍帶走,然後他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尼姑打了個照面,那小尼姑的臉好生熟悉,那日他心裡太亂未曾細想,可那張臉他並不曾忘記,始終存在於他的腦海里,她到底是誰呢。。。。。。

天哪!丁謂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尼姑就是賽金枝!沒錯,那尼姑的臉和他印象中賽金枝的臉一模一樣!怪不得法華寺能還上錢,原來裡面藏著這等人物!

獨眼大漢見他這般反應不由問道:「丁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我知道法華寺為什麼能還上錢了,當年的天下第一女掌櫃賽金枝就藏在法華寺裡!」

「此話當真?」獨眼大漢一聽也來了興趣,「丁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謂將自己怎麼認出賽金枝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獨眼大漢聽著聽著眼中放出了光彩,他問道:「丁大人,這事你還對別人說過嗎?」

「我也是剛想起來,未曾對別人提起。」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獨眼大漢哈哈大笑了起來,「丁大人,這事千萬不要對別人說,關鍵的時候會有大作用的。」

「有什麼大作用?」丁謂不解的問道。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這可真是要什麼來什麼啊。」獨眼大漢的獨眼裡露出了猙獰的兇光。



☆、花想容與白虎

 汴梁的夜晚浮華絢爛,但這家小酒館樸素到連個牌匾都沒掛,只有一面酒旗斜插在門口,這裡就是老好人幸秀才那獨一無二的酒館。

幸秀才借著一盞如豆的燈火站在櫃檯後面專心致志的寫著字,店內只有一個客人,他已經喝的爛醉,桌子上堆了好幾個空罈子,他喝的衣衫不整頭髮散亂,仍然舉起罈子瘋狂的灌著酒,他就是蜂巢的頭牌男娼花想容。

最後一個罈子也喝空了,花想容把罈子扔下大著舌頭叫道:「老闆,再拿酒來。」

幸秀才放下筆心平氣和的說道:「這位客官,你已經喝的夠多了,不能再繼續喝了,況且小店也該打烊了。」

「我說了拿酒來!」花想容用力砸著桌子胡亂嚷嚷著,「難道你是怕我付不起錢嗎?我現在就把酒錢抵給你!」

花想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奪過幸秀才手中的筆在一面雪白的牆壁前站定,這面剛粉刷不久的牆壁不久前還被狂草說覆蓋。花想容醉意朦朧的說道:「聽著,我的文章能值千金,現在我就用我的文章來抵你的酒錢!」

幸秀才搖搖頭嘆了口氣:「可惜又糟蹋了我一面牆。」

花想容舉起筆在牆上寫起來,筆下的狂草如行雲流水,隨意而至,筆不斷意不斷,筆畫之間風起雲湧氣象萬千,那篇文章更是重巒疊嶂氣勢逼人,花想容說自己文章值千金,果然不是自誇。整篇文章一氣呵成,花想容落下最後一筆後長長的吐了口氣,提筆在文末提了個名字:花拙齋。

一看到這個落款,幸秀才本來溫和的臉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他快步走過去用袖子蹭掉了那個名字,花想容扯著幸秀才的衣服嚷道:「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擦掉我的名字!」

幸秀才厲聲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們當初合作的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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