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睡著了沒有防備,揭掉身上面紗的人,睡的如此的安穩、和諧。
周濤一晚上沒有打通韓靈的電話,急的去尋找,可是,聚會早就散了,沒有人,後來打電話去韓靈的家裡,依舊是沒有人,他的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韓父韓母接到了周濤的這個電話後,也著急,也打韓靈的手機,一開始是沒有人接,後來是關機。
韓靈的手機,被他們輪番的打,被打的自動關機了。
老兩口見後來關機,就彼此安慰著,他們的女兒已經二十八了,不是十八,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岑令昆許久沒有如此的放鬆過了,或者說,自從韓靈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跟別的女人上床過,禁慾了六年的人,一旦爆發,是極其可怕的,所以,這次不管不顧的後果就是直到太陽落山,他才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到他臂彎中的小腦袋,一如六年前他每次醒過來一般。
恍惚了幾秒鐘後,岑令昆很快的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是六年前了,現在躺在他臂彎裡的這個女人也已經不是他六年前的靈靈了,毫不客氣的將她的腦袋給推到一邊,然後翻身起床,進了浴室,沖掉一身的汗味以及汙穢,渾身清爽的出來後就看到韓靈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的看向窗外。
一百一十八
在岑令昆進浴室沒一會兒,韓靈就醒了過來,她睜開眼,先是看向窗簾,不是她房間窗簾的顏色,神經頓時一緊,再看屋子裡的擺設,明白著就是酒店的擺設,她慌忙坐了起來,下面頓時一陣撕裂的疼。
她的腦子頓時懵住了,她和別人發生關係了?看看胸口清淺不一的很久,她猶如被人重重的敲了一記悶棍,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六年裡,她沒有跟任何男人發生過身體上的關係,即便是最彷徨最失落最傷心的自暴自棄的時候,她也是小心的珍惜著她的身體,因為她堅定的認為,她的身體是屬於崑崙的,不能被別人有一絲絲的沾染,可是,現在?
她努力的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除了去衛生間嘔吐之外,後面的事情,她一丁點都記不起來了,使勁的捶著腦袋,她也想不起來了。
是誰,她到底是跟誰上床了?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韓靈緊緊的裹住被子,茫然的看著窗簾,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衛生間裡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連衛生間的門被開啟,她也沒有聽到。
岑令昆見她沒有一丁點的反應茫然的坐在床上,走上前,拿出錢夾,掏出支票本,快速的在上面填了個數字,遞到她跟前。
看著她眼前出現的一張薄薄的紙,韓靈才從她的茫然中回過神來,順著拿著這張紙的手慢慢的往上看,當看到是那張她所熟悉的臉時,她渾身每一個緊張的毛孔頓時鬆了下來。
是崑崙!是崑崙!還好,不是別的男人,還好。
岑令昆看著她臉上的慶幸,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說道:“支票收好,另外,避孕藥記得吃,玩玩而已,別整出人命來,大家都不好看。”
說完,將支票丟在床上,將衣服拿到衛生間,換上。
岑令昆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割在韓靈慶幸的心裡,人命?他是怕她懷上孩子嗎?放心,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六年前的她了,現在的她再也不敢做任何他討厭的事情了,也再也不敢不聽他的話了。
不過他們之間發生的關係需要用錢來打發了麼?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她的錢,看著他往衛生間的背影,她將支票給撕碎了。
岑令昆出來的時候韓靈正在穿衣服,正背對著他扣內衣的袋子,潔白光潔的後背上有著不規則的痕跡,看的他又有一股口乾舌燥的衝動。
別開視線將這股衝動給壓了下去,視線卻觸及到她不遠處被撕碎的支票,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