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文琦公主對我說:“姐姐,我從來不知道砍價這麼好玩,平時都是叫妙笙直接付錢,沒想到竟是丟了這麼些樂趣?!”
我連連點頭,將糖人咬碎吞下去:“對啊對啊,其實我們女生逛街吶,並不在乎買多少東西,其實不就是圖這麼個殺價的樂趣麼?”
文琦公主一臉受教的樣子極是乖巧。
“哎,姐姐你看,那不是尹大人的轎子麼?”文琦公主指著遠處剛從巷口拐出來的一頂湖錦綠紋的轎子。
尹洛的轎子?已到晌午,尹洛如此大的架子是要去哪?
“璟妍,我們去瞧瞧。”我拉著公主便跟上去。公主點點頭,也隨我追了上去。
一路尾隨,尹洛的轎子停在了一府門前,門口簇擁了不少人,好似在看熱鬧,外面的隨從看見尹洛從轎子中走出來,急忙朝府內喊道:“丞相尹大人到!”
我和文琦公主擠進人群,只見府內丫鬟隨從跪了一地不停的抹眼淚,一位打扮華貴的婦人嚎啕大哭,身邊還站著幾名侍妾模樣的人,在那婦人身邊私語,有的不時去試著安慰那婦人。
“這尹洛又再抄誰的家呢?”我小聲嘀咕了一句,也忘記在公主面前該換他哥哥。
只聽門外兩位看熱鬧的人互相說道:“這兵部尚書的女兒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另一位也一臉疑惑的問道:“唉,兄弟,這怎麼回事?這兵部尚書家女兒自盡,和丞相大人有什麼關係?”
被問的人認真說:“哎呦您可不知道,這兵部家大小姐自盡前留信一封,說是被那當今丞相輕薄,無顏存活於世,要投河自盡,這一會兒,兵部大人家的家丁都派出去三撥人了。”
“真是荒謬!”我不禁脫口而出,心下不平,對公主說道:“哥哥為人正直,雖在朝堂上有不少政敵,卻斷不會輕薄誰家姑娘,什麼兵部尚書家小姐,我哥哥恐怕當她是路人呢!”
公主也頗為疑惑:“尹大人為人我信得過,可如今人命關天,開不得玩笑。”
“公。。。璟妍,”情急之下,我險些暴露了她公主身份,“如今我哥哥恐怕是遭人陷害,您一定要想辦法。”
公主點頭明瞭我的意思,談話間尹洛已進到了尚書家裡,立在一旁的尚書大人怒不可遏,尚書夫人也指著尹洛,聲淚俱下的嘶喊道:“你還我女兒!還我的女兒!”
尹洛卻是不明所以,神色自若平靜的很,從容對著兵部尚書那張怒髮衝冠的臉道:“尹某被急喚於此,還不知,趙大人所謂何事?”
“哼!”那趙尚書沒好氣的瞪了尹洛一眼,轉頭對一個跪在地上不停抽泣的丫頭說道:“綠芙,你來說!”
那綠芙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淚,抽抽噎噎道:“奴…奴婢今早去服侍小姐起床,發現小姐不在房中,連床鋪都整整齊齊未曾動過,想必昨晚並未留宿,我覺得事有蹊蹺,又看見那梳妝檯上有一封信,我不識字,就交給了老爺…這才發現、發現小姐早已有了萬念俱灰的輕生念頭。”
尹洛則一臉不以為然,如此的態度激怒了尚書大人,他將那封絕筆書信說在尹洛面前,大聲說道:“尹賊!你、你輕薄我女兒,致使她無臉苟活於世,投河自盡,身為朝廷命官你該當何罪?!”
尹洛仍是無動於衷,只是淡淡道:“令媛尚未找到,怎能說尹某有罪?”
“大人!大人!”尹洛話音剛落,門外便衝進五六名家丁,拿著漁網,為首的人手裡還拿了一雙女式的繡花鞋。那幾名家丁站定,為首的人對趙尚書說道:“大人,雖然沒找到小姐的屍身,但是在河邊發現了小姐的鞋,昨夜有連夜雨,小姐恐怕……早已被衝到了建翎江。”
如此屍骨未還,只見那尚書夫人一口氣沒提上來,便暈倒在了丫鬟的懷裡,頓時府裡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