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砸。
元熙三年春,拖了好些年的祭山大殿終於開始操辦,宮裡皇子又不能都帶去,也不能沒人管,所以只好我一人隻身前往護國寺,不巧的是出行那天巧遇春雨,山路泥濘,到了深山裡的護國寺時已是傍晚,難得的又用起了烤爐,我一個人靠在軟榻上,挽月呈了著山中新鮮荷葉沏的茶水,遞給我說道:“陛下,這是護國寺今年新收的荷葉茶,奴婢瞧著陛下晚膳用過後小腹有些微漲,不如喝些茶水來清清腸。”
我嘬了一口,味道有些濃,不甚好喝便著挽月放在那邊,只喝了一小杯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祭山大典在護國寺中正殿開始,那護國寺內三尊西方三聖守護著中楚的百姓,手裡的香火嫋嫋,耳邊佛經喃喃,我剛要跪拜下去,腹中突然一陣翻滾,疼痛襲來,讓人不禁顫了顫身子。
護國寺老主持手持柳枝,沾了清水澆在我的額頭上,嘴裡喃喃的不知說些什麼,我只覺得穿腸的疼痛席捲而來,全部都彙整合五個字——我,憋,不,住,了。
我伸手打斷了老主持的講經,面上有些冷汗,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向挽月,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回房!”
挽月被我突如其來的表情嚇了一跳,但我也不好多做解釋,疾疾的回了自己的偏殿,急於出恭這種事情,怎好當著佛祖面前暢談。
正當我痴迷於那五穀輪迴之道時,不知哪個八卦的傳了我中毒的訊息給都京,沒有半天的功夫,尹洛便趕來了。
我正躺在床上揉肚子,我只當是吃壞了些什麼,就見尹洛風塵僕僕的闖了進來,疾步走到我床前問道:“怎麼回事?我聽說你中毒了。”
我看著他進來嚇了一跳,磕磕巴巴:“你……怎麼來了?兒子呢?”
尹洛輕蹭我的臉,上下左右瞧了瞧我,並未發現異常,放心道:“我以為你在護國寺遇襲,將宸兒他們交給了羽衣,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我拍掉他的手:“我沒事,只不過是吃壞了肚子。”
尹洛鳳眸微眯,我就知道他又在多想什麼了:“吃壞了肚子?你吃了什麼?”
我托腮想著,除了早上寺內的清淡的小米粥,好像也沒什麼,照理不應該有壞肚子的一說,想著想著便瞧見了桌案上那壺荷葉茶。
挽月隨著我的目光望去,將那壺蓋開啟道:“這鮮荷葉是冀松親自取來,奴婢自己煮的,其中不假以他人,不會有人做手腳的……”話音越來越小,捧著那茶壺仔細的瞧著,嗅了嗅,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著後面的冀松也不明所以的跪了下去:“奴婢該死!奴婢擾亂祭祀!罪不容誅。”
我皺了皺眉頭,好好一個壞肚子怎麼就鬧了這樣,我有些責怪的看著尹洛。
尹洛冷聲道:“站起來回話。”
挽月不敢站起來,只是低著頭道:“這……這裡面不是荷葉……”
我上身探前:“那是什麼?”
“回陛下,是……旃那葉……”挽月回答。
“那是什麼?”尹洛問。
挽月道:“旃那葉是瀉熱行滯,通便利水的良藥。曬乾碾碎後和荷葉極易混淆,只是旃那葉的味道要比荷葉濃一些。”
尹洛道:“我不過離開陛下身邊半天,就有人如此大膽!敢錯用了陛下的膳食!”
冀松顫顫巍巍,幾乎哭出來道:“是……是是一位慧心姑子給陛下的,說是……說是她;…。。特意給陛下曬的荷葉茶…。。”
慧心?我喃喃道這個名字:“慧心…。。”轉瞬一笑:“想必是位故人。”
挽月回頭對冀松道:“還不叫人把那位姑子帶來!”
冀松唯唯諾諾的出去了。
我先讓挽月起身,對尹洛道:“冀松進宮晚,怕是不認識這位慧心的容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