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臉說:“給你暖暖。”
一夜寂靜,尹洛哄著我喝了藥入睡,我抵在尹洛的肩上睡的沉,尹洛寬厚的手掌攬在後腰,寬大的龍塌上終於不再是我一個人,他顧我則笑,我顧他心安。
第二日挽月沒有叫我起床,我咳血事情因為昨晚上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沒壓住,簡直就是以聲速傳了出去,讓我深刻覺得宮女們那一嗓子就嚎到了皇城外。
尹洛著御膳房做了幾道清淡的小菜和小米粥送到太尊殿,放在那楠木金絲的小几上,我一邊看著民間淘來的話本,一邊就著他喂到嘴邊的小菜,看得優哉遊哉,嗯,他都出冷宮了哪裡還有我看奏摺的道理。
太醫院的許太醫晌午的時候便來診脈,剛巧林麟和祁陽王也來。
“陛下無甚大礙,只是這幾日仍需將養,臣已經將最新的藥方交給太醫院,陛下只需按時服藥即可。”許太醫畢恭畢敬的回答,又瞧著我身邊坐的尹洛,生怕一個誤診就被他拉出去砍了。
挽月從門口進來:“陛下,林麟和祁陽王來了。”
我將手中的話本放下,揚手道:“宣。”
挽月退了下去,林麟一身硃紅色官服,祁陽王則一身玄色墨蘭的長袍,灰色狐裘脖領,頭上一個銀色的發冠挽著,看上去意氣風發。
我咦了一聲:“林麟,你今日怎麼穿了紅色的官服?”
林麟拱手道:“尹相既已恢復自由,怕是朝中沒人敢穿那身絳紫色的官服。”
我嘴一撅:“誰說他恢復自由了?”
林麟一愣。
我道:“他可要在我身邊一輩子。”
身旁的尹洛滿眼盡是笑意,攬著我靠的近了些。
祁陽王負手而立,氣度與風範堪堪的王侯將相,舉手投足間都是掩飾不住的貴氣:“臣聽說陛下昨晚咳血了?”
我擺擺手:“咳的猛了些,無甚大礙。”
祁陽王道:“陛下還是小心為妙。”
我道:“可惜我這兩天臥病宮中,其實我還是想和小世子玩上一陣的……”想起陸羽那圓圓肉肉的樣子,心裡就不住的喜歡。
祁陽王道:“本王可能近日便要回去,陛下也知道,本王長期呆在宮中,恐也是不妥。”祁陽王如今尋求安逸,生怕我搶了他的兒子扣在京城。
我道:“也罷,過幾日南越的戰書怕是要下來了,朕政務繁忙,定是要怠慢了你們。”
祁陽王低頭想了一會兒,便施禮說:“那本王也不好再打擾陛下,今日特來告辭,將於三日後啟程。”
我點點頭,召來趙牧笙:“去庫房裡挑幾個好玩的玩意送給世子殿下,朕心裡頗歡喜他。”
祁陽王道:“那本王就先替世子謝過陛下恩典。”
打發走了祁陽王,我轉向林麟說:“林麟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朕前腳病倒,後腳你就把尹洛放出來了,我可真是引狼入室。”
林麟垂首:“是尹相自己執意要來的。”
我回頭看向尹洛,尹洛摸著我的頭道:“你咳血的事隔著一個太液池都聽到了,自己也不肯看太醫,這麼大的事也瞞著!”
尹洛微微厲了聲,我馬上就蔫了下去,撇撇嘴,只敢拿眼睛白他,想想自己這個皇帝當得是忒沒骨氣。
林麟看向尹洛:“大人,南越的戰事將近,楚國是否先派使臣交涉?”
尹洛輕蔑的笑了:“派使臣?一個小小的南越也敢進犯中楚真是膽子越發大了。”說著竟有意無意的在我的後腰上掐了一把:“不用派使臣,直接只會南越一聲,仗可以打,但是不能求和,順便放出雄師鐵騎出山的訊息。”
林麟一點頭:“在下了解了。”
尹洛又道:“你雖同賈恪幫我是好事,但他畢竟驚擾了聖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