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內功高手聽了,倒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柳末末的琴音則不然,無論是什麼樣的高手,聽久了,估計精神病是最輕的病症了。
跟和尚出去逛了一圈,再回去之後就發現琴沒了,據說是被大廚劈了當柴禾燒了。上好的古琴,市價至少千兩銀子,他們可真是燒得一點不手軟。
唯一的樂趣沒了,柳末末只能跟著和尚滿街亂逛。事實證明,其實沈家溝風景還是很優美的,好玩的地方倒也不少。
天天遊山玩水,柳末末也有些膩歪,趁著和尚去給她買零食的時候,她直接鑽進了湖邊的一艘裝飾華麗的大船上。
在沈家溝逛了幾天,這湖邊的船,柳末末基本上都走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些船主對她的態度都十分客氣,她要上去玩,也沒人敢攔著。只有這一艘,有些特別,不是她不想上去玩,而是和尚一直不肯帶她上來。結果趁著船在岸邊停泊,又沒有人攔著,她乾脆自己上去了。本想上去看看就下來,誰知道等她想下來的時候,船已經開了。
柳末末最怕在船上看水,乾脆躲在船艙裡不出來了。在船艙裡呆了沒一會兒,她就知道這艘船的作用了,還有為什麼和尚一直不帶她上來玩了。
這是一艘賭船,客人年紀都不大,卻各個身著華服,神態盡是高人一等。當然,人家也有那個囂張的資格,出說闊綽的能嚇死人,人家的賭資都是金子,一般人誰玩得起啊。
075你是好人
“買大。”清脆的聲音在船艙裡響起。
“四五六大,姑娘,您又贏了。”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柳末末又抱回了一堆金子。我們的柳小姐在這艘船上,終於證明了自己原來也是有一技之長的。
比如說賭錢,特別是賭大小,簡直就是無往不利,沒看坐莊的那位臉都青了麼。
如果這裡不是沈家溝,估計那莊家這會兒都能上來跟柳末末拼命。
“這位小姐,我家少爺想跟您賭一局。”還沒等柳末末把贏來的金子收好,一旁突然有人擠了過來。
柳末末轉身,看見一個書童打扮唇紅齒白的少年正朝她微笑。
“找我?”柳末末指了指自己。
那書童點了點頭,“少爺在上面等您。”這船艙也是分上下層的,上層的好像身份更高一些,樓梯口有不少守衛,所以柳末末並沒有機會上去看。
柳末末本想拒絕來著,不過她發現二樓的那些侍衛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好像一旦她不答應,就要把她扔下去餵魚似的。反正暫時也下不去船,身上的金子還都是剛剛贏來的,去玩一把也沒什麼不好,於是柳末末就跟著那書童走了上去。
船艙二樓與一樓格局相差不大,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只有一張賭桌,賭桌前圍站著一圈人,正坐上坐了個身著紫衣的男子。見到那男子之後,柳末末徹底傻眼了。
“顏韶?”那人與顏韶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只是眉宇間沒有顏韶的那種輕佻,反而多了幾分沉穩。
紫衣男子聽了柳末末的驚呼之後,目光閃動,“請坐。”
“這位小姐不像是沈家溝的人,不知從何而來?”見柳末末坐定,那紫衣男子才開口道。
柳末末眼珠一轉,朝他微笑,“賭錢還與我從什麼地方來有關係麼?”
“當然沒有,在下唐突了。”紫衣男子也笑了笑,沒有繼續問下去,倒是他身邊的幾人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是礙於那紫衣男子在,只是張了張嘴,倒也沒說什麼。
“你要找我賭錢對吧?”
紫衣男子點了點頭。
“先說好,我只會賭大小,而且我沒有多少錢。”
“無妨,我們賭大小就好。我每贏一局就會問小姐一個問題。”
“如果我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