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此等靈脈, 楚瓷的性命反而殺還是要殺的。
朝光心中算計起來, 於是聯絡了縉厄。
這麼遠的距離, 傳出去的鬼鷹沒有十天半個月到不了, 加上來的訊息,起碼要一個月才能有結論跟援手。
但朝光知道這麼大的事不急於一時。
畢竟縉厄剛閉關。
只要長亭不來援手, 他就有把握在這裡拿下靈脈跟楚瓷,而縉厄需要做的是在他得手後立即準備攻打天衍宗。
朝光目露精光, 冷笑連連。
他卻不知就離他三米遠的牆壁邊角上, 隱身的楚瓷默默瞧著被吊起來狼狽如狗的公孫家族等人, 再看看冷笑的朝光,她若有所思, 但很快離開。
那鬼鷹還沒飛遠。
楚瓷攔下鬼鷹後, 用通靈上人那學到的通靈術阻斷了它對朝光的示警傳訊, 掌控它後取下密信, 如同曾經大長老跟南川明澤都幹過的缺德事——楚瓷看完這密信後,新增了一段,就是湖泊下面有靈脈的事加上去, 但不提有妖王。
一個月後,能不能得手就看魔宗的人給不給力了。
不過她有些驚訝的是這朝光在明皇谷還算囂張,似乎沒察覺到那妖王跟那釣叟的存在?
咋滴,就她這麼倒黴,一進來就撞上一人一妖倆大佬?
楚瓷心態不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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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距離楚瓷離開已過了兩個月,不過於修行者而言,幾個月的時間簡直算不了什麼,何況這段時間宗門事多,忙起來腳不沾地,待縹緲上人回歸神來才發現楚瓷已經兩個月沒來訊息了。
譙笪相思修養了兩個月,心魔對她明面上的影響已經完全消除,她的修為也鞏固了下來,加上熟練了一套寶器,甚至比以前強了許多。
縹緲上人問她了,「楚瓷沒給你來信啊?」
譙笪相思:「未。」
縹緲上人:「你們不關係很好麼?她一個信都不給?你也不著急?」
這話譙笪相思第一次瞧了下自己尊敬的師傅,「沒什麼好著急的,本想著師妹一定會給師傅您傳訊,屆時問師傅您即可,沒想到她沒給師傅傳訊,難怪師傅你急了。」
縹緲上人:「」
誰急了,我沒急!
小徒弟變可愛了,二徒弟倒是越發不省心了。
「徐承睿跟謝思菱的事情還沒著落?」縹緲上人最近一直在帶領門下弟子剋制靈脈斷絕後的修練之事,整個宗門都進入戰時戒備狀態,也得騰出固定的時間集體修復靈脈,一天到晚不得閒,是譙笪相思負責此事。
「按照命牌的損壞程度跟當時激醒的法紋,徐承睿確認已死,但死前怨念轉達命牌,經國宗門星閣幾位長老分析,乃是軀體魂魄皆為人所吞噬。」
縹緲上人皺眉,「遇上魔宗了?」
譙笪相思卻是思索,「也許是,也許不是——楚瓷走之前曾與我說過,此人命數堪比蟑螂精,突然就這麼死了,十有八九是另一個蟑螂精殺的。」
縹緲上人一愣,脫口而出:「楚瓷自己殺的?」
譙笪相思:「」
師傅,你跟我當時的反應不說一模一樣,但肯定毫無差別。
「謝思菱的事可以暫時放著,她最擅的就是隱藏,沒必要花費太多精力去挑戰對方的優勢,眼下我在意的是——哪怕楚瓷找到靈脈,魔宗那邊定然有人盯著,其實宗門派她出去,有引走魔宗火力的意思吧。」
譙笪相思這個問題讓縹緲上人沉默了半響,且說:「問過楚瓷,楚瓷的意思是她在哪都能引走火力,沒什麼區別,但她的要求是但凡她遇險,若有訊息,宗門必須營救。」
否則呢?
就沒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