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陸昭池說起此事時,語氣中分明帶著幸災樂禍,也沒見他遮掩,好似故意讓他知曉一般。
他回想起那次在朝堂上奏讓父皇派自己即刻前往調查貪腐一事時,陸昭池也摻了一腳。
他和陸昭池明明從未有過來往。
忽然想到了什麼,男人的眼神忽明忽暗,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得有些駭人。
陸昭池……
他竟然敢覬覦他的女人。
還兩次向他挑釁。
然而,想到對方的身份,自己尚且不能對他做什麼,他確實還需要陸相的支援。
陸昭池的父親是中立派,手中掌握大權,朝中大半中立派基本都是看陸相行事。
當初為了得到他的賞識便費了好大的力氣,他現在確實不能同陸昭池撕破臉皮。
或許這就是對方有恃無恐的資本。
且先讓他得意一段時日,這些年他都忍過來了,還忍不過這一時嗎。
想到這,他收斂了狠戾的氣息。
只是直到到了衛嬈這處也沒有完全掩藏住陰沉的臉色。
以至於此時和他不過兩步距離向來自恃膽大的衛嬈都有些被嚇到。
不過她總是莫名在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安全感,只一瞬便不再害怕。
想到今天碰到的那個人,便開啟了話匣子:“楚兄,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君初霽此時雖然心情不佳,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他從遇到這個叫衛堯的少年開始,就莫名有耐心。
明明除了認為對方性格頗對他胃口,又間接幫過他幾次,其實他也並沒有特別的欣賞的感覺。
衛嬈卻習慣了男人能少說一個字便少說一個字的習性。
更何況,他現在顯然心情不善。
她便自顧自地講了起來:“楚兄,若你因為心有堅持,而不得已放棄了一樣東西,這件東西便被一奴才拿走了,後來你卻突然發現這原來是一件寶物,那奴才還拿來向你炫耀,你會如何?”
君初霽聽罷,眼含深意地望向衛嬈。
半晌,男人才開口:“若我想要,自然會奪回來,不擇手段,那本就屬於我。”
衛嬈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神,忽然覺得耳尖脖子都染上了燙意。
而後,她才低聲呢喃:“對,那本就該是我的東西。”
只是,她到底想不想要呢?
少女那雙氤氳的桃花眼,再次浮現在了她的腦海。
明明當時只是匆匆一眼,但她偏偏就是就是覺得對方在故意向她炫耀,好像在說:“公主,你瞧,你不要的東西原來這樣好。”
“你應當後悔了吧。”
越是這樣猜測,她就越是難以接受。
但她沒有忘記和親公主的身份。
看來,明日要去打聽一下漠國和親公主到了京城這近一個月以來有沒有傳出過什麼訊息,又許配給了哪一位皇子。
另一邊泱泱正邊享受著採玲和映雪的日常梳頭,邊和小肥貓聊起了天兒,解答它的疑惑。
“泱泱,今日你為何會有意在女主角衛嬈面前出現?”
少女的笑了笑,柔聲說:“墨墨是否自己都忘啦前段時間你還問我為何放慢了進度。”
“那我今日加一把火,讓劇情發展得再快一點兒,不好嗎?”
小肥貓翻了個身。
它依舊沒聽懂為何這是加了一把火,不過泱泱說啥就是啥。
見小肥貓不說話,泱泱當然知道它的意思,便拍了拍手臂,讓它躺過來。
小肥貓眼前一亮,一躍便到了泱泱懷中,感受她纖細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