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
只是男人抱得及時,並沒有崴得很嚴重,所以只是稍稍有些痛。
只是沒想到她自己都沒太多感覺,唐硯修竟然注意到了。
難怪他會直接抱她過來。
像是洞悉了她的全部想法,唐硯修的目光再落回她的臉頰,語氣低沉而鬆弛。
“現在不痛,不代表之後不痛。”
少女卻像是抓住了什麼,終於扭頭直勾勾望向他:
“但督軍依舊可以方才就將我交給穆叔,不必如此麻煩地將我帶走,不是嗎?”
“還是說,無論是誰受了傷,您都會將她帶回您的公館?”
她的聲音溫糯,習慣性地拖著尾調,不像詢問,反而嬌聲嬌氣的,軟得人沒脾氣。
只是聽聞這話,一直專心開車的梁默面色還是怪異了一瞬,替她捏了把汗。
沈小姐真是膽大,在督軍面前也不見她怵。
然而督軍對外人可從來沒什麼憐惜之心。
直接問這話兒,督軍不但不會搭理,只怕嬌小姐待會兒會被冷待得哭鼻子。
但令他完全沒想到的是,唐硯修並沒有如他所以為的那般懶得搭理,也沒有沉默多久。
只是片刻,男人便很淡地抿了下唇,視線再次低斂在少女俏臉上,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說,要嫁給我?”
幾乎是在男人話音落下的瞬間,梁默就不可置信地握緊了方向盤,雖不至於失態,但腳下還是不自覺稍稍踩下了些油門。
車速的變化唐硯修當然很快察覺到。
梁默只覺身後一陣冷風,後脊背一僵,也不敢偏頭看,迅速調整好了心緒,專心開車。
泱泱在聽到男人這樣問時,當然也是瞬間怔住,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當她驀然抬眼時,卻對上男人平靜而深邃的目光,似有若無閃過一絲意味不明。
泱泱的臉頰頓時染上緋紅,後知後覺地生出羞惱之意,原本理直氣壯的語氣也變得磕磕巴巴。
“我……我那不過是隨口一說,又仰慕督軍的事蹟,列舉而已,並非故意要佔您的便宜。”
唐硯修凝目盯了少女水光瀲灩的桃眸幾秒,才慢悠悠瞥開視線,發出兩個耐人深思的字眼。
“是嗎?”
實話而言,男人的聲音淡而沉,很好聽。
但落在他人耳裡,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心悸,止不住想他的話裡是否有別的意思。
泱泱被這聲反問弄得更加臉紅,哼聲別開視線,望向車窗外,強調:“是的。”
這次唐硯修沒再說話,雙眸再次變得古井無波。
目的地其實並不算遠,汽車一路繞過幾條主街,就駛入了一片層巒疊嶂僻靜雅逸的山勢近郊富人區。
泱泱倒是不疑惑唐硯修一個港城督軍為何會在江城有這樣一處住所。
畢竟,不提穆家或是霍家,便是她手中,也持有各省城不少房產,皆是原主的父母留下來的。
至於這處男人口中的唐棲公館,顯然是這一整片西郊隱私性最高的地方。
公館四周皆被一大片綠植環繞,汽車穿過庭院大門,也都還是過了好一會兒車才停了下來。
另外幾名軍官駕駛的跟隨在他們之後的汽車不知何時離開了,並沒有一同進來。
泱泱眼見著男人下了車,關上了車門,神情卻有些猶豫。
畢竟,這處地方對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然而唐硯修已經繞過車尾徑直拉開了車門,高大的身影稍稍彎下,垂頭看住她,問:
“走,還是抱?”
分不清這男人是不是故意,手都伸出來了,還要這樣問……
泱泱睫羽輕顫,忍不住嗔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