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嗎?哦,是。
戛然而止的纏綿。
伊小貝不知道為何自己那麼快就入睡。也許真的如她自己說的那樣,累了。沒有顧忌自己心中微微疼著的痛,卻抓住了擋不住的睏意。
有時候,睡覺是一個很好的迴避難題的辦法,可以暫時忘卻掉一切,不觸及誰的難堪,也讓自己的心進入休眠。
可是,終究有醒來的時候。
天明和暮色一樣,都是必然。逃避了一夜的問題,終究還是伴著天空的晨光而擺在眼前—羽繁,怎麼了?
在那一刻,他想到了什麼?
伊小貝凝神望著曾羽繁思索的時候,曾羽繁閉著的眼珠轉動了一下,變換了一下自己睡著的姿勢,伊小貝趕忙閉上眼睛,也輕輕轉過身,換成背對著曾羽繁的姿勢。
曾羽繁沒有再動,復又安穩。
伊小貝感覺到曾羽繁沒有醒來,慢慢移開身上的被子,穿了鞋子,關好臥室的門。
到客臥的洗手間洗漱完畢,伊小貝走到廚房,找了些做早餐的食材,繫上圍裙,為了那個喝醉的男人,做一頓清淡溫暖的早餐。
伊小貝確實沒有什麼做飯的天分,但是卻並不是什麼都不會做。
將近一個小時後,時間已經清晨8點多,曾羽繁才帶著睡眼惺忪的慵懶模樣從臥室出來到廚房視察。
廚房的聲響,伊小貝已經儘量壓低,可還是避免不了會有影響。曾羽繁蓬亂著頭髮,看著睛還有些水腫,看著伊小貝已經解下圍裙等在餐桌旁,恬淡的微笑像極了晴朗清晨溫潤而舒適的陽光,沒有一絲耀眼,卻能夠讓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感受到朝日的生氣,只那麼一抹微笑,就能夠讓整個空間溫暖肆意,這就是伊小貝的魅力。
曾羽繁走到伊小貝的旁邊,忍不住抱住已經站起身的一臉笑意的她。
將頭膩膩得靠在伊小貝的肩膀,聞著她髮絲裡的馨香,和身體肌膚迷人的味道。
曾羽繁不記得是否告訴過伊小貝,他迷戀她的身體,陶醉於她身體沒有一絲香水覆蓋的類似於醇醇奶味的體香,那味道會瞬間點燃他的慾望。
曾羽繁從伊小貝的身邊彈開,驚覺於自己身體的變化。也許是昨夜沒有釋放出來的慾望,此時又被勾起。
可是,曾羽繁卻害怕,害怕昨夜的經歷再次重演。嘴裡嘟囔著:
";小貝,我去洗手間,馬上下來吃飯。”
伊小貝感受到了曾羽繁的尷尬,“哦”了一聲,看著逃也似的曾羽繁的背影,伊小貝輕輕嘆了一口氣。
十幾分鍾之後,曾羽繁已經洗漱一新,換上了一套純黑色的西裝,頭髮已經梳理得很有型,並且還噴了定型膠,一絲不苟的樣子和剛剛的凌亂形象判若兩人,而且很是神速。
伊小貝給曾羽繁換了一碗稍熱的粥又,將餐桌中間的一杯鮮榨蘋果汁推到他的面前。看著低頭不語的曾羽繁很是認真搞定飯菜的樣子,也沉默著低頭不語,只是吃著眼前的飯菜。
沉默中,兩個人都先後吃完了早餐。伊小貝收拾碗筷,兩個人的餐具只是一會兒工夫就洗完。
伊小貝回到樓上換了衣服,又簡單畫了淡妝,等下樓的時候,曾羽繁已經候在了玄關處。
房間內的空氣太過沉悶,甚至有些緊張。曾羽繁衝著穿戴整齊的伊小貝微笑了一下,說道:";一起走吧,今天,我還是會很忙,一週後我要去一趟美國,處理點事情,所以,手頭的工作要儘快忙完。”
伊小貝“嗯”了一下,頭腦中顯現出關於美國的一切。最直接想到的就是“韋桐”。
穿過了鞋子,兩個人正要往出走,伊小貝的手機忽然想起清脆的鈴音,拿起手機,螢幕上出現的是韋桐的名字。
默小醺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