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這身子夠嬌弱的啊……蔣馭郎一面咳嗽一面右手搭左手脈,按了按,隨即臉色一灰,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
蔣馭郎知道花月郎的身子骨很嬌弱,但是他沒有料到花月郎的經脈竟然是武學中所稱的廢脈,這樣的脈絡根本不能研習內力,只能學習一些粗淺的外門功夫。
可是花月郎這身嬌肉貴易推倒的身子骨,不經過內力的洗髓伐骨,怎麼經受得了學習外門功夫的折騰?
偏偏這時一個大俠滿地走,妖女漫天飛的強權武林,腿腳上沒點功夫,是要怎麼混出個人樣混出點風采?
蔣馭郎還記得系統給他的任務是做一個頂天立地“聞名遐邇”的大善人,這沒錢沒地位的,是要怎麼做到十里八鄉都知道濟南禹城有個花大善人呢?
看來只能從別的地方琢磨了!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蔣馭郎被徐老三扶進了臥房,半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思索著該怎麼做。
蔣馭郎小躺了一個時辰,便起身走到書桌旁,取來紙筆按照記憶描繪書寫了起來。然後帶著那三張剛剛做好吹乾的圖紙,他走了出去,先與徐老三說明自己要出去走動走動,然後便叫了啞巴跟在自己身邊,出了家門。
蔣馭郎讓啞巴帶著他去了本城的悅來客棧後,便轉角向北走,按著五行八卦的口訣繞過八條小巷,這才在一個當鋪前站定。
啞巴站在蔣馭郎身後,見到少爺七拐八彎地竟然來到了當鋪門前,不由得心中暗淡:自從總鏢頭遇難,花家便徹底沒落了,這當鋪也漸漸地走得勤快了起來,便是他也不知來了多少次了。但是花月郎是花家大少爺,長養於家中不通庶務,啞巴現在看到他站在當鋪門前,心裡自然十分難受。
啞巴心裡千絲萬縷的惆悵,沒有看見蔣馭郎面上根本沒有一絲半點的彆扭與羞憤,反而嘴角還微微勾著。
蔣馭郎沒心思理會身後啞巴的心情,抬腳便邁進了當鋪,隨便找了個視窗便朝裡面的夥計說道:“送貨。”
他說的是“送貨”,而不是“典當”,這讓視窗裡的夥計露出了頗為奇怪的表情。倒是左面第二個視窗裡長著山羊鬍子的老頭走了過來,將原來的夥計推到第二視窗上,而後朝站在臺子前的蔣馭郎瞅了一眼,而後耷拉著眼皮,問道:“這裡是當鋪,不是布肆肉鋪,你來送什麼貨。”
蔣馭郎笑笑道:“自然是好貨。”
山羊鬍子眼皮微翻:“你哪來的。”
蔣馭郎回了一句“悅來客棧”,而後又將來時經過的八條巷子說了一遍。山羊鬍子一面聽一面點頭,等蔣馭郎說到最後才將眼睛睜大了些,問道:“倚翠居門前掛的燈籠有幾盞?”
蔣馭郎笑道:“一共四盞。”這說的其實不對,應該是六盞,但是山羊鬍子是從第二個視窗走過來的,答案就變成了四盞。
到這時,山羊鬍子才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對蔣馭郎說道:“既然是好貨,當然要到裡面先驗驗貨。”
蔣馭郎笑道:“應該。”然後他就跟著山羊鬍子走進了當鋪內廳,而啞巴卻依舊被留在外面。
一進內廳,是一間狹長的小屋子,屋子裡放著九盞燈,昏昏暗暗地點著。山羊鬍子也不說什麼,只將蔣馭郎留下,便走了出去。
蔣馭郎是既來之則安之,並沒有因為四周昏暗寂靜得環境而露出怯弱之色,而是泰然自若地揀了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沒得一會兒就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面色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