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醒來已經亥時初了,四周都靜靜的,淡淡的月華漫過窗臺,隱隱可以看到一旁的娘子跟澤兒睡的正熟。
他的手輕撫著娘子的臉,面板如嬰兒般光滑細膩:“謝謝你,明月。”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如果沒有你,穿來這個異世自己怕是活不下去,更沒有如今這麼好的生活。
眨眼間,炕就空了,空間床上多了熟睡的母子。
趁著記憶好,他默著第一場的答案,會試結束第一件事老太爺和大伯就會問他們要答案,十八日考試結束,三月底結果出來,四月初殿試,殿試只一日,十日後公佈最終的結果。
所以殿試前基本都沒有空閒的日子。
默完第一場答案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他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想到下一場就是策論,他又翻起空間這方面的書。
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力爭自己的策論有料,不能空談,也就是言之有物,詞可以稍微潤色,但不能誇誇其談。
明月半夜醒來,小兒子還是著乎乎地睡著,這小子晚上基本不用起夜,如果真要撒尿,必會哼哼又哼哼,大人給把了尿後照樣一覺到天亮,算是很好帶的一個孩子。
這個月的月事已經過了五天,直覺告訴她應該是懷孕了,三十歲的人,就有了四個孩子,古代基本不避孕,那是不是還會有五個六個,想想她就打顫。
這不行,生完第四個,她是怎麼也不願意再生了,那隻能讓雲春幫著配些避孕藥,藥吃多了總不好,起碼得吃到四十多歲,那得吃多少藥?
前世今生她都沒吃過避孕藥,前世是不能生,這類藥根本不用吃,這世是不想再生了,不存在養不起,帶孩子的人也有的是,純粹是不願意生太多。
看著相公越來越俊的側顏,可能是溪水用多了,一家人的顏值都越來越高,彷彿開了美顏一樣。
好在孃家地位不差,相公這次考完試後大小也能是個官員,大靖朝總的來說治安還算不錯,已婚的人基本不會有什麼此類危險。
少年人如果實在長得好,很可能會有高門利用地位之差求親,但在她家都已不是事,一兒一女都早早地定了親,最小的孩子才兩歲多。
明月下了炕,夜已深,但對空間來說,時間還很長,她得起來給相公準備些宵夜,穿越一回,不得不說,老天爺對她還是夠苛刻,一個金手指也沒給她,沒有相公,這裡她根本進不來。
明睿聽到響聲,回頭一看:“怎麼起來了?睡好了嗎?”
“你說呢?外面半天這裡就一天,晚上我又睡的早,相公,我去給你準備些宵夜,再多滷些雞蛋,之前滷的肉也拿些出來回回味。”
明睿也站起身:“我也乏了,地裡轉會,娘子,我幫你摘些桃杏花吧。”
“行,這裡樹上花開的太滿,不過你摘注意點,不能一個枝上摘多了。”
明瑞點點頭,拉了一個大竹籃,空間現在面積大,果樹也多,花、果都是錢,馬良就曾經問過他,能不能直接給他方子,分成還是一樣,但各地都會開香水作坊,銀子會多許多。
這個道理他難道不懂?
可同樣的方子,材料不同,根本做不出這樣的效果,但他能怎麼說?只能說這個方子實在不能給,也不會做太多。
點到為止,具體怎麼腦補就是他們的事了,十有八九理解為他們肯定有自己不能說的難處,畢竟這些年他們夫妻也拿出好幾個不錯的方子。
……
天矇矇亮,馬車再一次到了貢院附近。
號房還是那個號房,裡面也打掃一清,馬桶裡也乾乾淨淨。
半個時辰後,雲明睿就拿到了第二場考試的卷子,不同於第一場的經義題,開篇就是策論,說是四大題,卻遠比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