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里菲利被奈何的話引得分神的一霎那,奈何已經靠上格里菲利的胸前,一抹
黑色的電弧跳躍到他的傷口上,不但瞬間修復了他的傷口。還給他補充了不少神
力。
“我是說,現在你才可以保護我了。”面對格里菲利略帶責怪的眼神,奈何用一
句話同時為自己先前的話,以及自己的行動做了解釋。
格里菲利順勢躺在地上。遙望灰濛濛的夜空那繁星點點,似乎每一顆星辰都宛若
康朵的眼睛,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很多年前。我跟康朵就是在這裡離別,她
給我彈了一首曲子後,去了奧蘇,”
很多年前,一個女人佯裝先走,卻躲在暗處遙望格里菲利遠去的背影潛然淚下,
山影
“我知道”奈何一如過去的很多夜晚一樣,從來沒有睡覺的習慣,或者說她沒有
懶惰的習慣,她總是抓緊每一份每一秒時間來摜取神力壯大自己,“所以你今天
就交給了她那首曲子,想要讓她找回過去的記憶麼?”
“我能把你從神變成一個人,我為什麼不能把她再從神變成一個人?”格里菲利
看似很有信心的說道。
奈何默然,她不知道是格里菲利把她變得像一個人,還是她把格里菲利變得更像
一個神,但是有一點奈何很確定,哪悄一路荊棘厄難,但是她們從來未曾逃避什
麼,因為勇於面對。所以她很快樂。
“她,真的會去找你嗎?”
“我不知道,這只是她神性中的一個破綻,該證明的我都證明給她看了,如果下
次我們見面,康朵再動手”格里菲利的目光隨著天空的星辰一起流逝出一抹憂傷
,最後閉上眼睛痛下決心道:“如果下次她在先動手,我們就不必再留手了!”
既然你選擇了力量,既然你變得不再是以前的朵朵了,既然你毫不遲疑的刺出了
手中的劍,下次見面,我們就是兵戎相見了。格里菲利仰視著立於他身前的奈何
,一襲白裙飄飄的她矗立在黑暗中,猶如在腥風血雨中奮力掙扎生長綻放的一朵
水仙,桀驁冷漠中不失天真和綺夢。 他看著奈何,眼前又浮現了康朵的
耙穎,“朵朵,我該拿什麼來拯救你,我的愛人!”一聲嘆息中。格里菲利閉上
了眼睛。
”
清晨的道拉斯。瀰漫在一層濃霧中,只是最近的霧氣不再是純淨的白色或者道拉
斯人記憶中很多年前因為戰爭殺戮而產生的褐色的霧氣,而是潔白的霧氣中夾雜
的絲絲猶如青煙般的黑色霧氣。
事實上從二月份開始,每當颳起東南海風的時候,道拉斯人總能在霧氣中嗅到一
股邪惡的味道,隨著統治道拉斯的斯德曼族人在這一個月內突然大規模的乘船或
者直接翻過阿爾本斯山脈向著影月谷轉移,很多道拉斯人已經看出了一絲不祥的
預兆。
這個世界上最弱小最敏感的就是普通的民眾,但是在生存危機下,他們往往會爆
發不可小覷的力量,對於未知危機,才過上安定日子沒幾年的道拉斯人無法抗拒
,但是他們可以學著斯德曼家族的族人一樣逃避。
這也是一行力量。
在五月初道拉斯人收割完早熟的小麥後,發現一沒有人上門徵稅而沒有人上門收
購後,於是超過一半的道拉斯人紛紛跟隨在斯德曼家族的族人身後,攜家帶口用
騾馬拖著新一年的收成,翻過巍峨連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