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故意做了個擦拭眼淚的動作:“謝謝哥幾個嘍,我決定了,今後就跟大家穿一條褲子!”
“呸呸,你三天不見洗一回褲子,誰跟你穿一條啊?”老二陳永貴正經是個有潔癖的人,立即表示反對。
莊名揚呵呵一笑,微閉雙眼許了個願,一口吹滅了蠟燭,手一揮道:“哥幾個,開造!”
坐下來、倒上酒、先拼了三個酒,大口大口嚼著肉,酒過三巡了,張學禮才好奇地道:“三哥,剛才你許的啥願啊,說出來給哥幾個聽聽?”
“你小子懂個屁,說出來就不靈了。”沒等莊名揚回答,彪哥一記虎掌,輕輕削在了張學禮的後腦勺上。對於一個曾經的混混頭兒來說,能時不時地削上幾把最高院書記員的後腦勺,祝彪非常有成就感,並且樂此不疲。
莊名揚笑著剛想說話,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是秦勇。
電話裡秦胖子還是那德性,聲音咋咋呼呼的:“老莊啊,咱先祝你生日快樂了。哈哈,今年你在燕京,咱沒機會陪你了,身邊有妞沒?要不要咱給你快遞一個,就是不知道快遞公司有沒有這項業務啊?”
“別廢話了。”莊名揚笑罵道:“剛回到楚都啊?”
“那可不嘛,中間給你打過電話,也不開機。”
“上課不開機,這是規矩,你小子就不會晚上打,估計是晚上又忙著‘征戰’了吧?我也想給你打電話來著,可是你也交代過,出案子的時候不要電話聯絡……”莊名揚道:“說起來咱哥倆好久沒見了。等著吧,等我回楚都的時候,給你個驚喜。”
“啥驚喜啊,老莊,別藏著掖著成不?痛快點,我又不是娘們……”秦勇一聽就著急了,又來這套啊,您這是熬鷹呢是怎麼地?
“都說了是驚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莊名揚嘿嘿一笑,掛了電話。他發財的事情,還沒顧得上跟秦勇說呢。秦勇這些年也有個相好的姑娘,莊名揚也見過一次,女的還行,有點小家碧玉的意思,一笑還倆酒窩兒、腿也挺長。
莊名揚太瞭解秦勇了,以他的個性,能保持這麼長時間的關係,那就是準備談婚論嫁了。可秦勇一直沒把這事公開,估計是女方沒最後答應,說到底,應該還是個房子問題。秦勇在大風縣和楚都的房子都是租的,這年頭沒房子哪個姑娘跟你啊?能跟你繼續處著,那就是性情中人了。
送人玫瑰、手有餘香;發了財忘記哥們兒的,那是王八蛋。莊名揚已經計劃著在楚都購置幾處產業,楚都這地方上升空間大,房價比起全國來還算合理,買來投資錯不了。當然這其中的一套,那就是給‘秦勇’的驚喜了,二十多年的情誼雖然不是一套房子能夠表達的,但這也算份心意不是?
“是我的鐵哥們,問候生日來著。”莊名揚放下電話:“來啊,哥幾個走一個。”
連續幾杯下去,彪哥酒意上頭,一拍桌子道:“說真的,我真該早來燕大幾年啊,錯過機會了。”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得大家一愣,陳永貴道:“老大,你又發什麼神經了?”
“搏擊大賽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彪哥道:“全學院都鬧開了,三天後也就是星期天,跆拳道、空手道、西洋拳三大社團火拼啊!麻痺的,據說今年小鬼子搞的那個什麼‘空手道社’挺猖狂啊,還找他孃的外援。可惜我三十多了,體力比不過小年青了,不然非得參加,狠揍小鬼子去。奶奶的,我爺爺當年就是被小鬼子拿刺刀生生挑了的!”
“這事還能不知道?麻痺的!說好了啊,哥四個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去體育館給另外兩個社打氣去,說啥也不能讓小鬼子得意啊!”
有道是酒壯慫人膽,陳永貴這個小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叫得比彪哥還狠。他是土生土長的金陵人啊,要說恨島國,還有誰能比金陵人更有資格?